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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做到做丈夫的责任,他没有担起一个家,他没有关心呵护妻子,他自私自利,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ù而创造了一个名为婚姻的幻象,郁颜是这个幻象的陪祭品,她被荒芜的对待过,她在这泥泞里挣扎过,如今终於获得了新生。

她会开心的,他要为她而开心。

……

周一的民政局人并没又很多,三三两两的几个成堆,各自忙碌着、欢喜着,无人注意到角落的他们。

来这儿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而cao心着、激动着,无暇顾及太多。

小林并没有跟着萧蕴,他带着人在外等候。

走出民政局,郁颜走去路边打车。

萧蕴站在郁颜身后,想送她又无法开口,因为他知道她肯定会拒绝,她不愿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她当他是隐形人,她当他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如今梦醒了,她连和他告别都不愿。

后悔,后悔,他今天才知道何为后悔。

他看着郁颜消瘦的背影,看见她沉稳快速的步伐。——他知道,她现在想要的是尽快看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视线。

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多待。

他该如何挽回她呢?他要如何才能打破这样的僵局。

真的结束了吗?

或许在郁颜那里,和他已经彻底没了瓜葛,彻底结束了……

这个想法让萧蕴为之一震,他抬手揉按额头,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痛,让他眼前是晕眩而颠倒的。

不舍得,不甘心,不想,不愿。

痛苦,后悔,了无意思。

他想问问她,要怎样才能gān净的忘记一个人?她如何能做到这样gān净,这样决绝,仅仅是因为不爱了……吗?

·

郁颜知道,她能感觉得到,萧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就算世界嘈杂纷乱,她依然能清晰的听到男人缓慢沉重的脚步声,不急不慢的跟着她,她快,他便快,她慢,他也慢。

她和他已经结束了,还跟着她做什么呢?他们如今彻底成了陌路人,没了任何关系,所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前字开头的称谓而已。

现在的惺惺作态和所谓的对不起、无心之失,根本无法否认和洗清曾经的一切。

她加快脚步,往路口走去,只想快点叫到一辆车,能够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人的视野之内。

就快到路口了,郁颜眼尖的看进远处驶来一辆出租,她小跑了两步,朝着那边招了招手。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个极大的力道从她身后撞来——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两条坚硬的胳膊像是钢铁一般坚硬,牢牢的禁锢着她!

郁颜惊了一瞬,瞬间便反应过来抱住她的人是谁。

除了萧蕴,只有萧蕴。

她压制在心底的怒意又升腾起来,她用力抓住男人的手,挥到一边,出乎意料的,她轻而易举的就挣脱开了,往前走开几步。

她甚至不愿回头看上一眼!

“够了!”

“希望以后我们永远不要再见。”

出租车适时停下,郁颜快步上车,“师傅,麻烦快走。”

师傅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能大概猜测出是什么事qíng,他扫了眼外面站着的男人,非常慡快的一声好咧,踩着油门轰地一下消失在马路尽头。

直到离开时,郁颜能感受到男人笔直站在路边的样子,更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仿佛燃烧成了一团火,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去想。

……

郁颜走得太过决绝而gān脆,以至於没有看见萧蕴倒下时的模样。

出租车窗后的马路上沸腾起来,不知是谁在尖叫、在喊救命。

小林第一个往前冲去,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和震惊!因为他看见萧蕴的背上在冒着血,鲜艳的血侵染湿润了衣服,滴在雪地上,瞬间就让那白雪便得灿烂。

“啊——!!”“

“怎么回事!?有人受伤了,快叫救护车啊!”

“快,那人跑了,快抓住他!快报警!”

“……”

惊慌失措和害怕瞬间席卷了这条路上的所有人,不论男女都疯狂奔走……

·

萧父萧母快速赶到医院,萧蕴还在手术室抢救。

萧母满脸泪痕,哭着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又受伤了呢?抢救?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受不了打击,哆嗦着差点跌坐在地,被人扶着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萧父表qíng十分严肃,也免不了担心,他问:“qíng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