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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让人送几套过来。”

郁颜拉住他:“行了。”

“……好吧。”

郁颜道:“你不在,家里就只有叔叔阿姨两个人,他们会孤单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萧蕴早有准备,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怎么会?我妈一大早就叫了魏阿姨她们来我家打麻将,我爸爸也喊了几个老朋友在家里聚,他们忙得很,孤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

“对了,还有你之前拍的照片和视频,我昨天晚上翻出来看了,你喜欢摄影?我可以教你……”

郁颜洗碗的手顿住,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道:“萧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再bī我了。”

萧蕴脸色渐冷,道:“我只是想见你。”

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想她了。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甜蜜又苦涩的,它是折磨,也是享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算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想要见到她,就算面对的是冷言冷语他也觉得高兴。

这种感qíng太过可怕,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快点看见她。

他说:“我没有想bī你什么,也不qiáng迫你接受我,你不要感到负担和压力,只要让我在你的周围活动就行,我们互不gān涉,如何?你不要太过在意,就当时,我来串门的?”

“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以前!”

郁颜说,“你要我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陌生人,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抱歉,我做不到。你是萧蕴,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虽然并不幸福,这些……你能当做是过去,过去就过去了,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但是抱歉,我不行。”

艰涩中,萧蕴问:“我让你那么难受吗?”

郁颜笑了一下,反问:“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天天联系你,问你在哪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顾矜持的跑来找你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还你一条命,但是其他的,我做不到。”

“对不起。”

……

萧蕴独自在阳台站了一夜,他有很多事qíng看不通透、看不明白,此刻却模模糊糊的懂了。

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和郁颜的那三年婚姻是如何的,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但是从郁颜嘴里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将他眼前那道模糊的屏障给揭开了。

因为他此刻正感受着郁颜当时的感受和感qíng,为什么总要想到对方?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靠近?

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在乎。

他当时的不屑一顾,此刻成了最好的惩罚。

清晨,萧蕴按熄一支烟。

陈助理打来电话,道:“萧总,凌家老先生刚刚去了。”

萧蕴低眉,良久:“嗯,我知道了。”

——

凌成兴的去世对凌琳和凌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遵循遗嘱,凌阳占了凌氏绝对的股份和掌控权,相反凌琳和凌志只得到了一些股票和不动产,以及一笔资金。

凌阳的地位无可撼动。

到凌成兴下葬那日,萧蕴再次见到凌琳,她已没了往日神采,跪在灵堂前,双目红肿,憔悴不堪,郭航在接待宾客。

相反凌志反而变得沉稳起来,不再是嘻嘻哈哈,见到萧蕴,他也只感慨的拍拍萧蕴的肩膀。能看出来,他眼底的黑色和眼圈,是偷偷哭过了。

萧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凌叔至死前都没有按照你和凌琳的意愿行事。”

凌志苦笑:“别打趣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啊,确实不是那个料,我爸把公司jiāo给更有能力的凌阳无可厚非。再说,我虽然是我爸的儿子,但是他的事业我没出一分力,他愿意给谁,我没权利怨他。”

萧蕴拍拍凌志的肩膀:“之前说你蠢笨如猪的话,我收回。”

凌志翻了个白眼:“……没有‘如猪’好吗?”

“哦,是吗。”

“……”

第119章

接连几日,萧蕴没有再出现在郁颜面前,他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联系她,郁颜猜想,应该是她的那番话在萧蕴心里落下了痕迹。

也好,她便不用忧心了。

如果他还是像没事儿人那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真的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对此,她的母亲倒是问了她几次,她以为这段时间下来,郁颜和萧蕴僵硬的关系应该已经缓解,没什么大问题了。

郁颜无法多说什么,只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