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出的这一件直接打劫了银两铜钱的事。还是第一次。要不邹离也不会这么愤怒。
他怒的就是若人人都学这王八蛋。自己这生意还要不要继续做了?
“是小爷又怎么样?”
方行横横的转过头来,瞄了邹离一眼。
他对天一宫弟子没有任何好感,妈蛋帮着自己女人找男人的就是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他眼里的不满落在邹离眼里,却也稍稍留了神,冷笑一声,慢慢走了过来:“这位道友,你先是入城抢了我师弟的银钱。又在这太白居闹事,不将我天一宫法旨放在眼里,难不成是对我太一宫有什么成见不成?又或是……心怀不轨来破坏长公主招婿大典的?”
在确定了方行抢了银钱铜子时,他已经起了杀机了。
非得把这王八蛋的首级挂在城门上,杀鸡儆猴威慑众修不可!
只不过,伤人事小,杀人事大,他也得先往方行身上扣个帽子,才好向上面交差。
“嘿呀,你还真说对了。小爷就是来破坏这招婿大典的,怎么样?”
方行冷笑了一声。一拍桌子,拿起了桌上的一双筷子。
这邹离人模狗样,实际上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还真不被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而邹离也没想到这个帽子扣的这么顺利,冷笑一声,袖子便要扬起来了。
此时大金乌也眯起了眼,它可是了解这小土匪的性子。
偌这邹离出手,只想伤人而非杀人,那么他今天就是被揍个半死,抢走所有钱的下场。
而若他动了杀机,那么马上就要屍横当场了。
“天一宫真是好大的规矩啊……”
也就在杀机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冷笑响了起来。
邹离顿时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却恰好见到那墙边女子转过了头来,一张娇美难言的脸上,正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说话的同时,却将一枚小小的令符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那枚令符不过婴掌大小,墨绿晶莹,一放出来,便似周围空间温度忽然下降,结成了寒霜。
邹离眼神陡然一凛,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垂首道:“原来是阴灵道的师姐大驾光临,天一宫真传弟子邹离不识真容,有失远迎,万望师姐恕罪……”
“阴灵道?”
周围人听了,顿时微微一怔,就连那适才守在周围四方行的天一宫弟子,也齐齐施礼。
“我姓邱,此人是我亲随,可否向天一宫求个情,饶他一条小命?”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收起了令牌,轻声问道。
邹离汗如雨下,强笑道:“既是阴灵道邱师姐的亲随,自然一切都好说,只是不知师姐何时来的邺州城?怎么也不向天一宫说一声,想必宫内的几位师兄以及我们少主都会亲自来接,咱们两派多年至交,同气连枝,再让您住在邺州城里,就太不像话了……”
那邱姓女子淡淡道:“坐在这里想些事情而已,只是你们人来我往,实在聒噪,你且回去吧, 半个时辰后,我自会去天一宫拜会……”说罢了,轻轻瞥了邹离一眼:“莫要怪我扰你好事,我是看在你们天一宫少主的份上救了你一命,别看此人粗俗,看似气机羸弱,但若是我没看走眼的话,他一身修为至少也是筑基后期了,那只乌鸦也是不凡,气血浑厚,虽然未脱禽胎,但一身实力恐怕都足以灭杀筑基中期,凭你这点修为,还真斗不过他们……”
邹离闻言,心下一凛,冷淡瞥了方行与大金乌一眼,连声称“是”,慢慢退走。
倒是方行与大金乌对视了一眼,心想这狂到没边的女人是谁啊……
而那女子,在叱走了邹离之后,又出神了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方行,冷笑道:“我救你是因为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好,那龙宫长公主也不过是个贱人,有什么好的?”
方行一听不乐意了:“哎,你怎么骂人呐?”
小爷刚才说的是“臭娘们”好吧,谁说小贱人了?
再说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能骂,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