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南离开刚刚十分钟,乔绯就敲了贺家别墅的门。
贺枭群亲自来开的门,看到小姑娘后,刚才被亲儿子气出来的所有不快都通通散去,尤其是当看到乔绯还给他买了礼物,更是心都高兴化了。
乔绯笑眯眯的说:
「群叔,第一次上门,小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捧着姑娘送的一盒普洱茶,贺枭群跟宝贝似的把乔绯往厅里迎:
「快进来快进来。」
两人随意聊了些钢琴的话题,乔绯帮贺枭群把新买的钢琴调了调音,又教了他一些保养知识后,贺枭群对她的专业赞赏有加,对她的喜欢更加深重。
越是这样,他就越气恨自己儿子走了块大宝。
期间聊天时乔绯提到以后可能不会再去春弦琴行弹琴,贺枭群一愣,顿时觉得和这姑娘唯一的一点联系都要失去了。
就算做不成儿媳妇,熟悉熟悉,以后认个干女儿都是好的。
老爷子又开始声泪俱下打感情牌:
「绯绯啊,其实不瞒你说,人老了,身体哪哪儿都不舒服,自从在琴行听你弹琴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觉得身心舒畅,买这架琴回来也是想请个人回来弹给我听,反正都是请,不如就请你,好不好?」
乔绯为难道:「可我有工作了呀。」
贺枭群:「没事没事,你有空了再来,我不着急。」
乔绯闭了闭嘴,转头打量偌大的别墅,顿了顿,试探的问:「群叔,你的家人呢。」
贺枭群哭惨:「我没家人,自己过,儿子是个混球。」
乔绯同情的看着他。
她这个人这辈子最无法拒绝的两种人,一是小朋友,二就是老人家。
尤其还是贺枭群这种孤单寂寞没人陪的空巢老人。
抿唇纠结了会,「好吧。」
她和贺枭群也算是有缘,乔绯很信缘分,她相信生命中与每个人的遇见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都有各自的安排和际遇。
於是她真诚应下:「我只要有空就过来弹琴给您听。」
贺枭群真情实感的哭了,感慨要是让他重回三十岁那年,他铁心要生个女儿。
女儿多暖,像小棉袄,哪像他那个儿子。
送走乔绯后,贺枭群意难平的给贺承南又发了条消息:
「你就是个混球!不可原谅!」
贺承南:「……???」
-
婉拒在群叔家吃饭的邀请后,乔绯回到宿舍,正想换身衣服去上班,门铃响,她开门一看,高榛和好几个同学竟然站在门外。
他们手里拎着很多吃的,还有红酒。
「surp日色!」
「……」乔绯被喷了一脸的丝带,惊喜又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知道你今天搬家,来给你办个乔迁party呀!!」高榛说。
来的一堆人之中有好几个同学是已经搬出宿舍,许久没见面的,他们偷偷的商量了借今天乔绯搬家来给她一个惊喜,也趁机聚一聚。
好友相见,乔绯高兴的不得了,马上打电话给吴英俊请了个病假。然后点了个外卖火锅,加上朋友们带来的菜,五六个姑娘开始了一场疯狂的火锅趴。
艺术学院的姑娘们玩起来都是敞开了疯的,加上是毕业季,大家很快各奔东西,以后能不能再相见都不知道,情绪这么一堆砌,聚会高涨的热闹气氛下又充斥着淡淡的伤感。
酒一瓶接一瓶的见底,这个说完心事那个说,乔绯静静听着,想到自己这一年来家中的变故,一直以来坚强的内心也不免被感染得伤怀了几分。
她不胜酒力,却任性的喝了不少。
贺承南八点半结束工作上的事,开车来到热格,却没有看到乔绯的影子,以为是已经下场了,结果问了吴英俊才知道乔绯临时请了病假。
想起下午打她电话时的关机,男人心头一紧,马上问:
「她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吴英俊汗如雨下:「对不起贺总,我当时太忙,没问……」
贺承南无暇去骂吴英俊,转身就重回停车场,驱车直朝华裕公馆开。
路上不断给乔绯打电话,却一直显示关机。
他心沉着,不知道乔绯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担心又焦虑。幸好公寓就在热格商圈,不到十分钟他就开到了目的地。
停好车已经快十点,贺承南按下电梯,到了八楼,电梯门打开后,门外站了很多人。
全是年轻的姑娘。
她们互相搂在一起,面色微醺,还在说笑着什么。
贺承南皱了皱眉,闻到了很浓的酒气,他侧身从那群人里经过,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乔绯的同学,但她们进去的快,门一关,贺承南也没再看清楚。
他转身,径直去了803。
第一次来的时候贺承南就帮乔绯把大门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年份和自己的生日月份,两者结合的心机密码,乔绯也是心大,完全没看出来。
贺承南先按了按门铃,等了两分钟,没人应。
中间好像听到房里有走路过来的声音,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声音又消失了。
贺承南等了会,怕是乔绯身体不适,联想出来很多不好的画面,他不再等,试着输了下密码,果然乔绯还没有换。
卡嗒一声,门开了。
房里开着灯,没见到人,热气浓浓的,萦绕着一股香辣的火锅味。
但贺承南很快也闻到了和刚才电梯门口那群人身上一样的酒味。
很浓很浓,甚至快要遮住火锅的辣。
贺承南走进去,走了两步,小客厅火锅余温还未散,七八个酒瓶整齐的放在桌上,可以看出刚才这里才进行了一场热闹的晚餐。
他四处看了看,不见乔绯踪影。
正要去卧室找人,忽然有人恶作剧般的从身后抱住他,双手紧抱着他的胸膛:
「宝贝你舍不得我又回来了吗?嘻嘻。」
贺承南感受到一股柔软贴在背上,身体微微顿住,转身,看到一脸绯红的姑娘,正眼神迷离傻笑着看他:「噫?榛榛,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贺承南眸子一沉,伸手扶住东倒西歪的她:
「喝酒了?」
乔绯跟他纠缠在一起,一听这个声音,忽地就皱了皱眉,很认真的摇头:
「榛榛,警告你啊,不准模仿那个臭男人的声音吓我!」
贺承南:「……」
家里开着空调,乔绯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棉T,T恤领口有点低,某个线条若隐若现,他看热了眼,滚了滚喉避开,把姑娘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去倒了杯温开水。
水送来的时候,乔绯闭着眼,脸颊染着醉意的红,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贺承南扶起她:「喝口水。」
乔绯迷迷糊糊伸手来接,接到杯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又倏地松手:「呸,你们可别想再灌我酒了啊。」
於是整杯温开水就这样从她手里离开,啪嗒一声,全倒在了身上。
水沿着乔绯的下巴往下流,经过光滑雪白的脖子,一路滑进了那条深沟。
薄薄的衣服贴着肌肤,她胸前湿.了一大片。
睁开眼,黑长的睫毛扑闪,姑娘低头瞥了眼被打湿的自己,再抬头时,很不满的戳了下贺承南的头:
「笨蛋,你弄.湿我了…!」
贺承南本就已经有了些难耐的燥热,听到这话后更是像打开了某个冲动的闸口,完全绷不住了,他几次深吸气试图控制自己,女孩却软绵绵的倒下去躺在沙发上:
「算了,去衣柜给我找件干净的来,帮我换了。」
贺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