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的唾液也是剧毒,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结界沾到蛤蟆唾液的位置被腐蚀掉了薄薄的一层,转而又被新的力量填充,再被腐蚀,又被力量填充。
蛤蟆也没敢硬扛人族的兵器,挪开身,再发动攻击。
雪容挥着大锤逼退了蛤蟆,趁机甩掉了防御结界粘着的液体,再次挥锤攻击。
一人一蛤蟆战到一起,你进我退,你来我往,幽黑的林间光团与光芒闪动,嘭嘭之声不绝於耳。
打了长达半炷香的时间,仍不分胜负。
雪容担心还有其妖兽夜袭,瞅准时机,在蛤蟆张开口时往它嘴里扔了一支符宝,然后自己再加紧势,逼得蛤蟆没空处理嘴里的东西。
他攻击了几招,火速遁进森林。
蛤蟆刚蹿起身追击,它肚子里有东西开了花,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它腹内横冲直冲,转而,它的身躯似烟花般绽开。
嘭然声响中,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蛤蟆的残肢断臂飞向四面八方,同时还有几股气流也乱蹿着撞上周边的树木。
树木被撞击得哗啦作响。
避入树木后的雪容,等肆意乱撞的风消失了才转回原地,捡起几样可利用的妖屍躯体残块,将其他的血肉扫集起来,就地挖了数个坑掩埋。
清扫了战场,雪容退入了丛林中,再钻入一棵古木的一条根下过夜。
后半夜再无妖兽来扰。
休整一晚,雪容赶路带来的疲意也一扫而光,等到太阳升起才飞出森林,从高空越过寸草不生之地,直奔沼泽。
他一往无前的闯进了黑雾中,瞬间即被大量毒虻包围。
毒虻也是一阶的妖兽,体型远不及其他妖,身躯通长约一尺左右,有锋利的口器和毒液。
毒虻是群居毒虫,个头小,但数量多。
数以亿计的毒虻涌来,不消片刻就将闯入毒烟中的人族围得密不透风。
雪容可没有怂。
他早有准备,扔火符。
火符中还夹杂着雷暴符,火符爆开形成熊熊烈火,火焰还时不时地爆开,火焰球满空飞。
毒虻在火焰中死伤无数。
雪容以火符开道,一路横推。
毒虻折了一批又一批,无力阻拦人族,退出战场。
水蛭、毒蠍和蚂蝗、毒蛤蟆族具有飞行能力的兽,先后飞入空中捕猎人族。
不管是什么妖盖,雪容该扔符时就扔符,该扔法宝就扔法宝,蛭挡杀蛭,蠍挡杀蠍,不论哪一类妖兽都不能阻挡他进沼泽的决心。
人族的符、符宝层出不穷,将妖兽群杀了个血流成河。
妖兽的屍体落地,很快又被妖兽分食。
从日出到日落,从月升到月落,妖兽群一批接一批地围攻人群,仍无法阻挡住他的脚步。
历经三天三夜的浴血奋战,雪容杀出一条血路,抵达了沼泽内的一块陆地上方,又被从森林涌来的毒蜂包围。
好汉难架四手,雪容可不会独战毒蜂,仍然以火符雷爆符招呼。
毒蜂也无法招架火符的威力,折损了大量蜂兵,被迫放弃。
蜂群退了,暂时没了妖兽截道。
雪容驾着法宝飞向沼泽的内围,很快毒虻、毒蠍和蛤蟆卷土重来,他也再次大弄杀戒。
四天四夜后,雪容踏毒虫们的屍山血海,进入沼泽内围,找到了一座高约二千丈的山峰前。
山峰的山脚地势略高,有树林和草地,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洞口被封印。
当雪容相距山峰还有万丈余远时,山峰的洞口微微闪过了光,转而多出一只白色的熊。
熊没有躯体,他是魂体。
熊站在山洞口,遥望着空中的法宝光团,明明不是血肉之体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愕,然后就是惊喜。
“你……你是白熊族?”魂熊的声音发颤。
“母亲,我是雪容!我来接您回家!”雪容看到山洞门品的熊魂,抑不住激动,不顾一切地撞开了前面挡路的毒蛤蟆,向着小山狂奔。
人族气势暴增,杀机浓烈,也震住了蛤蟆、水蛭群,一群妖兽不甘的任人族杀出重围。
雪容将法宝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像闪电一样划过虚空,掠到了山洞前。
魂熊看着狂奔而来的人形修士,惊喜交加:“雪容,你是雪容?”
雪容跳出法宝,一头扑向了母亲:“母亲,我是雪容!”
人形修士走出法宝,魂熊也有了灵魂相连的奇妙感应,接住了扑来的修士,搂在怀里,以大掌抚摸他的头。
“雪容,我的儿啊,你长这么大了!”
雪容抱着母亲的魂身,满心依恋:“母亲,我已经满五百岁了。”
“雪熊族的幼崽幼生期长,你才五百来岁,还小着呢。雪容既然来了,跟母亲进山洞再慢慢说话。”
魂熊抚摸过幼崽的头,大爪子牵着人形幼崽的手走向山洞。
雪容乖顺地任母亲牵着手,跟进了母亲穿过法宝防御结界,进了洞府。
山洞的原身也是某种九兽掘出来的洞窟,魂熊没转为魂体前流落到泽沼小岛上,占据了山洞作为栖身之地。
魂熊对山洞略加修饰了一番,有二十余丈长,宽十余丈,算得上宽阔,山洞仅有一张玉床。
雪容打量着母亲栖身近十万年的洞府,心酸不已,母亲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