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细心的帮盖好被子,让张某渣的躺姿与她跟他谈话前保持一模一样。
在姓乐的走向自己时,张元有下意识的想尖叫,但却发不出声音,他满眼惊恐地看着姓乐的将他摁下去,看着她给自己捂好被子。心里眼里全是恐惧,但他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将被子恢复原样,乐韵友好的拍拍某渣的脑袋:“我今天去过拾市,想必黄家人已经收到消息,你要是再不趁早跟警C坦白,黄家人与买房子的买家暗中通气,买家自首再倒打一耙说是你收买他的,你就得一个人承担所有。”
给某渣下了精神暗示,她没理睬渣,仔细检查室内没有掉落自己的头发之类的,再以真元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将室内的空气也换两遍。
清除掉自己的气味,将放桌面的夜明球收起来,然后将隐形头纱放下来,再开启法袍的隐形功能。
变成隐形人后,再撤掉自己布的神识结界,最后再让摄像头“复明”。
做完最后一道善后工作,乐韵轻飘飘地移到角落,再收回禁锢某渣的神识力量,让渣渣恢复行动能力。
张元有莫明其妙的不能动弹,也看不见姓乐的在做什么,当宿舍里的光忽然消失,他慌得心都快跳出嗓眼去。
惊恐又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他的嘴开开合合的张合,一直发不出声音,嘴张合数次,终於发出尖叫:“啊啊啊-”
某渣恢复行动能力即开启尖叫模式,呆角落的乐韵:“……”
不得不说,张渣的肺活量还是很大的。
她啥也没说,再次分出一缕神识,化为手的形式,轻轻地按压张某渣的脖子,再给他添点动力。
张元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掐脖子,伸手一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再次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尖叫。
夜半三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张元有那惊恐的尖叫声堪比晴天惊雷似的,传出老远。
看守所的宿舍都是相邻的,与对面的宿舍隔着一条走廊和两堵墙,与左右的宿舍只隔着一堵墙。
左右与对面的宿舍首当其冲的遭受魔音祸害,对面宿舍的房客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被吓得一个激灵惊醒,又听到尖叫声,大骂:“大半夜的,你嚎丧啊?”
与张某仅一墙之隔的住客,也因为好不容易才睡着,突然被吵醒,也不满地骂:“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闭嘴吧事儿精!你吼个锤子啊!”
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张元有想到之前他大喊大叫没半点反应,又想起姓乐的说他前妻的鬼魂一直跟着,又感觉有只手在掐在自己脖子,恐惧到极点,尖叫:“鬼……鬼,有鬼有鬼……”
“鬼你个头!”
某人鬼哭狼嚎,惊醒更多的人,骂声更多。
在押人员不老实,值班室的看守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一边查看监控,一边喊话:“肃静!肃静!再不老实,去小黑屋。”
走廊里的喇叭传来看守人员的警告声,舍里的在押人员立马噤声。
张元有听到值班管教的话,犹如看到了救命草,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嗷叫:“鬼鬼鬼,有鬼!警C警C救命,我招我招!我愿意招供了,我错了,我坦白……”
值班人员还在找是谁半夜闹事,看到有个镜头的在押人员有动静,看过去时又听到他喊自愿招供,忙喊安静,然后立即给警局那边打电话。
警局也有警C值班,接到看守所那边的电话,听说某位要招供,因值班人员不够,再次摇人。
值班警C摇来人,然后分工,一支人手去看守所那边提在押人员,另一拨人迅速做审讯准备。
看守所的值班人员也有两位,通知过警局那边,再打开看守所舍监的灯,锁好值班室,开舍监楼的铁门进去巡逻。
看守所监舍走廊的灯和每间宿舍内的灯都是统一管理,且不是一条线路,宿舍的灯每天晚上统一开关。
宿舍的灯亮起,在押人员不敢作妖,都老实的躺着。
当宿舍再次有光,张元有飞快地打量宿舍,没看见姓乐的,也没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但是,他感觉有手在抚摸自己的头顶。
张元有吓得魂都快飞走,连滚带爬地滚下床,抓起衣服飞快地套起来,然后又冲去卫生间看。
卫生间也空空的。
而被摸头的感觉还在。
张元有吓得腿都软了,冲到对着走廊的窗口站着,抓着窗子的铁条,不断地喊“我招供我招供”。
看守所的值班看守进入监舍巡逻,听到某位一直在喊,走到宿舍外,让他安静,并通知警C等会就来带去他录口供。
张元有还是害怕,可又不敢再大吼大叫。
看守巡逻一遍,再去值班室盯着。
赶往看守所提人的警C开着专押送嫌疑人的押送车,很快赶到,先按流程办好提走在押人员的手续,然后再跟看守进监舍。
一位看守带着警员进入监舍,走到张元有的宿舍外再开门。
张元有看到警C,犹如见了救星般的激动。
某位在押人员的表情有些奇怪,警C心中疑惑,也没流露出来,给张某人戴上手铐,带人出监舍,到外面再上车,直奔警局的办公区。
当坐上警车,张元有终於发觉时不时摸他头或掐脖子的那只无形的手不在了,不仅没放松,后背皮都绷紧了。
隐形人乐小同学,也悄无声息地跟在押送车后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