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炑的一双小鹿眼都瞪成铜铃:“哎妈呦,这是谁做的,好可爱啊!这么可爱的兔子,乐善你忍心吃它?”
“饽饽就是吃的,为什么不忍心?”乐善载上一只一次性手套,拿起蹲立状的兔子给韩炑,奔跑的那只给傅隽。
自和韩炑熟悉成为朋友后,韩炑从家里来什么吃的都分他一份,和傅隽聚餐时,傅隽带吃的也分给他。
韩炑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是很心细的男孩子,大约因他说他寄住在亲戚家,猜测他家可能经济一般,每个月总会从家里打包些营养餐,像鲍鱼、海参、帝王蟹之类的。
韩炑傅隽有给自己分享好东西,自己有好吃的自然也不会吝啬,分给一人一个花饽饽,再分朋友一人一只鸡腿。
“饽饽和鸡腿都是我姐姐亲手做的,鸡也是乡下养的土鸡。”
为了不让两同学担心食物原材料的来源不干净,乐善解释鸡腿来源,自己一手一只花饽饽,一手鸡腿,开吃。
炸鸡腿表面裹着一层面,炸得金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闻着比国外那些名厨做的正宗炸鸡还香。
韩炑傅隽哪里管它是什么鸡腿,拿起来品尝。
吃第一口,香!
吃第二口,还是香!
啊呜,炸鸡的肉又香又嫩!
一口又一口,韩炑很快就将鸡腿炫光,转而盯着花饽饽,讲真,花饽饽太漂亮了,不忍心下口!
再看乐善,他的花饽饽吃了一半,饽饽散发着麦香味,与鸡腿的香味一样的诱人。
就在他犹豫时,傅隽拿起自己的一只花饽饽,扯下一只兔耳朵递进嘴里,然后,眼睛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地发光。
韩炑偏头,看到傅隽的表情,默默地把舍不得的情绪压下去,扯下兔腿塞里,尝了第一口,立马辣手摧花。
他俩吃掉一半饽饽时,乐善也吃完了一只,拿起第二只饽饽吃。
韩炑傅隽吃完花饽饽,肚子还没饱,吃自己买来的一份早餐,吃了几口,顿觉以前觉得味道还可以的早点变得索然无味。
不好吃,还得吃,要不然上课时会饿。
韩炑傅隽努力干饭。
乐善吃完两个花饽饽一只鸡腿,再喝了一杯红豆粥和一瓶牛奶,差不多九分饱,也符合他一惯的饮食规律。
有炸鸡腿和花饽饽珠宝在前,吃其他的食物就算不能说是味如嚼蜡,也算得上是食不知味,韩炑傅隽再努力地干饭,最终还是没吃完自己买来的份子。
没炫光的那些,只能浪费掉,好在杯装的红豆粥没开封,可以带走教室。
吃完早点,韩炑与乐善傅隽,与众多吃完早餐的初中、高中生们离开食堂回教学楼。
走出食堂,踏上宽宽的校道,韩炑又一拖二,左勾右搭地揽着乐善和傅隽走,也盯上了乐善的包:“乐善,你是不是还有美食没拿出来?”
乐善侧头,幽幽地望着韩同学:“下铺的兄弟,我要是说有,你和傅隽不会对我来个拦路抢劫,外加杀人灭口吧?”
傅隽:“我要不是天天跟你打交道,我都要怀疑你眼瞎。”神他N的拦路抢劫杀人灭口!
“就是,我要不是知道你语文成绩在全年级从没掉出前三名,我也怀疑你是文盲。上铺的兄弟,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韩炑也翻白眼,真没想到乐善这人竟然也会黑色幽默。
“说假话是没有,正经回答是有,我还带了我姐姐给打包的焖驼肉。”
“你说的是是不骆驼肉?”韩炑傅隽心头一动。
乐善骄傲地挺直腰杆:“对,就是骆驼肉,我姐姐最擅长以驼肉为原料做菜,最拿手的就是石锅焖驼肉。”
“哇!”韩炑眼睛“谑”的亮起来,眼神似火炬一样炽热:“乐善,你姐姐是不是专业大厨师?”
“不是。我姐姐有她的事业,做菜不过是平日工作压力大时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业余爱好。”
“那,你姐姐和你家人这次会在首都留好几天是不是?”
“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没打歪主意,我就是问问,我……哦,我周末能不能跟你去你亲戚家玩。”
“这个我不能做主,亲戚很少在家……家里没安装暖气,不方便接待客人。”
“?”韩炑傅隽两脸震惊:“你亲戚家没装暖气,冬天怎么过?”
“照样过啊。难不成没暖气就活不了。”乐善泰然自若,姐姐的嫏嬛福地和书院没安装暖气,他和姐姐不也住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