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龙宝回来还说没惹小姑娘,可见他在谎报军情。”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被小姑娘的话逗乐了,小龙宝稳重是稳重,但遇上小姑娘,那就是孙猴子遇上如来佛。 他们也不问小龙宝究竟干了啥事惹小姑娘生气,反正小龙宝是绝对翻不出小姑娘的五指山的。
小姑娘嫌小龙宝闹腾,贺老祖宗笑得欢,走路都带风,拉着小姑娘进中堂,再在桌旁坐下。
上房的中堂换上冬季设施,那套夏季才用的桌椅收起,换上沙发组座。
贺老祖宗牵着小姑娘坐在背靠东墙的长沙发上。
坐下后,乐韵将披风摘下放一边。
贺家两位老爷子、四位老太太太也依次坐下,贺五爷坐南边的下首。
贺小八把药箱搬进中堂,再去长辈们给他留着的位置——小姑娘的另一侧坐下,把茶倒掉,重新泡一壶,再给小医生和长辈们上茶。
小姑娘来了,周嫂把早准备着的水果和干果端去中堂,再回厨房,开始张罗午饭菜。
贺小八超级机灵,沏茶后又取小水果碟,戴上一只性的手套,切血橙和小西瓜,给小医生单独用小碟子装两瓣放她面前,也为老祖宗装一碟水果。
有小八照顾小医生,老太太们只陪人说话。
贺二老爷子贺三老爷子对小八超级满意,果然吧,除去小龙宝,贺家年青一辈就属小八能与小医生说到一块儿去。
贺老祖宗只尝了一片西瓜,然后就只喝茶。
闲坐半个多锺,乐小同学也没拐弯,说要给老寿星再做次针灸,果断地指挥人去找席子、帮人家收拾换洗的衣服。
贺大、贺二、贺三与贺五老太太一听,忙进老祖宗的卧室,开灯和暖气,把换洗衣服找出来送进浴室,再拿出席子铺在距浴室不远的地方。
贺小八不声不响地跑去自己住的地方,拿出一张防水垫,再去公共洗衣间提来一包洗衣粉,再交给奶奶,请奶奶放老祖宗的浴室。
四个老太太准备妥当,再去将老祖宗扶进侧间,帮老祖宗把衣服褪去,然后再去中堂坐待结果。
小萝莉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小玉盒,带着小玉盒进侧间,把门栓拴上,再走到贺寿星那儿,从玉盒里拿出两粒药丸子请她服下,再扶人躺下,扎针。
她上次为贺家老寿星针灸,对贺家人说是可保老人五年阳寿是保守数,实际上她的一次针灸能保老人十年阳寿,距今还不到十年之期。
贺家老寿星已经是年满一百十一岁周岁的老人,距上次做针灸也超过七年,老人家的身体的人体细胞也进入衰退期。
乐韵深谙贺家老寿星的意义,老人家是革命老兵中硕果仅丰的丰碑之一,更是贺家的精神支柱,只要老寿星在,贺家与贺家姻亲关系就能稳如泰山。
而且,贺家老寿星活着,哪怕是吴老也绝对不敢把歪主意打到迈进金字塔层的贺二爷头上去。
贺老寿星的健在对贺家极其重要,哪怕燕某人没请她给老寿星看诊,乐韵也会来帮请平安脉。
贺老祖宗活到一百十多岁,很知足,也不惧死亡,但能健康的再多活几年,她也是很乐意的,她也十分配合。
这次的针灸,她也说不出什么感受,唯一的想法就是闭气,某种气味实在是太熏人。
贺老祖宗身上扎着的针也在渗污垢,相比从没做过针灸的晁老爷子他们,她身上的污垢少一些,但也裹了一层油腻。
针灸用时五十分锺结束。
小萝莉麻利地拔掉针,放在消毒用的瓶子里,再拿纸巾帮老人贴脚掌上,再帮套抆去眼睛四周的污腻,再告诉老人家可以起身。
贺老祖宗闭着嘴,爬起来,裹着一张防水垫子匆匆进浴室,先拿旧毛巾抆掉脸上即将流进眼睛的脏东西,再照镜子。
老天哟!
看到镜子里像涂了一身污泥的自己,贺老祖宗也忍不住想惊叫,太脏了!
比起脏,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臭!
身上污腻的气味太呛鼻,她也不再欣赏自己的糗样,拿旧毛巾当抹布抆污垢,一连弄脏好几条毛巾才把污垢刮掉一层,再搓洗。
老寿星进浴室后,乐韵先帮开窗通风,再从玉盒中取出一支十来公分长的香点燃,插在熏香用的小香炉里,然后才拉开门出去。
在中堂坐等的众人,看到小姑娘出来,全起身,老太太们急冲冲地跑门口张望,被冲出来的臭味熏得腹内翻江倒海,差点没“哕”。
四个老太太下意识的闭住呼吸。
乐韵反手掩上房门,笑得一脸无辜:“老寿星洗澡需要点时间,我已经开窗老爷子老太太们先坐,我去院子里吹吹身上的气味。”
“小姑娘请随意。”
贺二老爷子贺三老爷子忙答话。
贺五爷忙跑去帮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玉盒,再放小姑娘的药箱盖面上。
自己身上也沾有气味,乐韵也不想气味逸散留在中堂,几步跑出中堂,跑到中庭的西边,任冷风吹。
小姑娘出去吹风啦,四个老太太也没进老祖宗的卧室,先跑到大门口吹冷风。
她们吹了几分锺的风,感觉腹内平静下来,再回去坐下,吃点柑橘压惊。
乐同学站在风里吹了十来分锺,待风把衣服上沾着的气味全带走,再慢悠悠晃去公卫洗手,再回中堂。
贺小八啥都不说,奉上一杯热茶。
贺家的两位老爷子、四位老太太也绝口没提老祖宗还有多少年阳寿的话题,陪小姑娘聊天、喝茶、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