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小邪笑道：“走？你们要去哪里，先转过身来瞧瞧我是谁再走，别忘了你的老朋友来了。”他已摆好身躯等着人家来监定。

不明、不白转过身，往小邪脸上瞧去，不瞧还好，这一瞧可愈来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们迷惑的样子，吃吃笑道：“阿三、阿四，你们连我都认不出来吗？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道：“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谁呢？”

“我……他妈的，呦呼！”不明冲上去抱着小邪大叫不已，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兴奋异常。

不白也喜不自胜，大叫道：“好哇杨小邪，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害我们当起和尚来啦！该打，该打！”他也冲上去乱打乱踢，有点“爱不释手。”

情绪发泄完了，小邪才道：“奶奶的，你们真能混，什么不好干，当起和尚，来？嗯！是有一套，佩服，佩服！来，狗肉和尚别让狗肉凉了。”

三人哈哈大笑，围起那锅狗肉，大块在手，边吃边叙旧，高谈阔论话当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这算哪门？想当年我们小小乞丐帮有吃有喝的多舒服，哪里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帮主之职，但生不逢时，每况愈下，要不到饭，只好剃光头暗贡起来，你不够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丢下他们两人不告而别，害他们差点走投无路。

小邪叹道：“算啦！算啦！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本帮主当得好好的，谁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将我提到塞外去修身养性，我可没像你们这么惬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可想到本帮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时候真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了。”

不白道：“小邪帮主，你那天突然失踪，我跟副帮主去做生意，但失风了正在跑给人家追，哪有时间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个响头，叫道：“阿四你爱说笑，哪还有下次，现在谁也捉不着我了，谁像你们吃狗肉还用偷的，真漏气，本帮主罚你们当十年和尚，不准还俗。”

不明哭丧着脸道：“小邪这……轻一点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帮主，你看我当一辈子如何？反正有时候和尚还是有用的。”

小邪昂着头一副威严样，抿着嘴道：“本帮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只脚，哪一只脚也跑不掉，就十年啦……呵呵……”他又尝到昔日帮主之雄风了。

不明叹道：“咱十年就十年……”望着不白，两人苦脸拉得甚长。

不白道：“帮主，本帮还是叫小小乞丐帮吗？要不要换个名字叫大丐帮如何？”小邪叫道：“不行，本帮从此改名为‘通吃帮’，帮主是我，外号，‘通吃小霸王’，你们别忘了本帮的名号，否则以帮规处罚。”

不明、不白惊奇不解道：“什么叫‘通吃帮’，总该有个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这就是本帮镇山之宝‘骰子’。你们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见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帮”的由来。

小邪道：“不明，你以后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吗？封你麻袋十八个装钱。”他想到了丐帮的麻袋最多只有十个，自己一封就是十八个，当然比丐帮更胜一筹，更能出风头了。

不明拱手道：“谢帮主。”他疑问地念着：“十八个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帮主封你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个装钱。”

不白马上严肃拱手道：“谢帮主，万岁！万万岁。”

小邪叫道：“少拍马屁，本帮主不想玩水（万岁），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时笑道：“是，帮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帮主，本帮的势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专攻人家厨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现在不一样啦，本帮势力遍布全国，所以才叫通吃；为了宏扬武林道义，不做违法的事情，只要有钱赚不违法，什么事都可以干，还攻什么厨房？真没进步！变，要变才行！”他说得大义凛然，全都是听说书的如此讲，自己身为帮主，多少要知道一点才像个样子。

“是。”不明、不白拱手同声道。

小邪笑道：“不过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帮主，但我们总不能永远都吃狗肉！”他觉得不攻击厨房就没饭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规定每人每月薪水五十两银子。”他拿出银票交给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从娘胎开始也没摸过银票，没想到一摸就是五十两，当真差点笑歪了嘴。

不明高兴叫道：“万岁，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神气了，哇！五十两啊！”

手舞足蹈，兴奋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