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铃和肖海虽然猜到了此地乃是剑皇塚可对云剑域的情况并不了解,远不及之前的聂云。
不论是大小云剑,这两人都谨小慎微根本不敢去碰,生怕步上於胜珏的后尘。
不过这两人问了一些关於於胜珏的消息之后也没离开这处屍体,反而是有个短暂的眼神交流,或许还会有传音入密的小动作。
片刻后,还是风铃先开的口,笑问道:“沈百户,我与聂云执事有过一些交情,许久未见不知他近来可好?”
沈浩拱了拱手:“在下平常厮混於玄清卫中,很少回山门,只是前些日子见过聂师,喝了一顿酒,观聂师一切安好,有劳阁下挂念了。”
“呵呵,沈百户和聂执事很亲近啊。”
“还好。在下本就是聂师赐的记名弟子身份。”
几句话之后,风铃话锋一变,说:“沈百户还是告诉聂执事一声能让你回山门避避风头的话最好,不然怕是有难。”
沈浩微微一愣,说:“您何出此言?在下为何有难?”
风铃指着地上的屍体说:“沈百户可知此人什么身份?”
“之前不知道,刚才听到两位说了,这人是天蟾宗的,叫於胜珏。”
风铃继续道:“那沈百户也该听到我和肖堂主刚才说的这於胜珏的身份了吧?”
“听到了。”
堂堂天蟾宗大长老於傲风的的重孙,乖乖,这个身份说实话是吓到沈浩了的。他自己类比了一下和天蟾宗齐名的桂山修院,能在这种一流宗门里当长老的至少需要修为达到玄海境。这种大佬他惹不起的。
“听到了就好。天蟾宗的人行事乖张,总是只凭喜好而不在乎道理,而且极其护短。这於胜珏乃是天蟾宗大长老於傲风的重孙,极其看重,如今身死於此怕是要让於傲风暴怒的。到时候我担心沈百户被殃及池鱼啊。”
沈浩明白了,脸上虽然继续保持这倾听状,心里却在暗骂:这是要套路老子?
且听风铃继续说:“其实不止沈百户你,即便我和肖堂主到时候也肯定会被天蟾宗惦记上。沈百户别不信,若是聂执事在此的话肯定会赞同我说的话,天蟾宗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除非拳头比他们大。”
沈浩还只能配合,於是顺着问道:“那依您的意思又该如何?”
“将这件事瞒下来。”
“瞒下来?怎么个瞒法?”
“就是没看到,不知道,不清楚。懂吗?”风铃笑着道:“而且沈百户就不好奇这堂堂天蟾宗的弟子身上究竟有多少宝贝吗?我看屍体未被动过,沈百户怕是之前还有顾忌吧?如今我们三人一起动手,这事儿要瞒下来就容易多了。”
“可是......天蟾宗查起来的话......”
沈浩话未说完,边上赤炎宗的肖海瓮声瓮气的打断道:“你怕什么?说了屍体和一切痕迹由我和风铃处理,你只需要管好嘴就行,痛快些,干还是不干?”
沈浩心里骂翻了天,千算万算算漏了人欲多贪,他自己能因为利害关系强制自己不发死人财,可别人不一定有这份自觉?
如今风铃和肖海摆明了是准备把於胜珏身上的东西收刮走,之所以跟他说这么多也是看在他是桂山修院弟子这个身份上,同时还挂着玄清卫的衔,甚至还可能因为刚才沈浩口称“聂师”真有唬住对方。
不然的话,这两人怕是刚才直接就朝他动手了。
沈浩表情很是郁闷,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他有演戏的成分,但无奈倒是真的,被逼却不一定,人都是他杀的他有什么好被逼的。只不过他没料到“故事”会这么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