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要是不遇到什么天材地宝的,估计他要积累到灵窍满溢非得十年之功不可。
可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就拿那八个印的火鞭印法来举例……以他不断强化的真气强度,他的火鞭印法已经能够发挥出近乎十二印的威力来。
也即是品质越高的真气,施展法术的威力也就越强。
这不也是相当於变相增强了他的法力?
而且纯阳真气的增强,对於《寒夜刀法》也是一种提升。
更强的纯阳真气可以磨砺出更强的纯阴罡气,这仿佛是一种相生相克的道理。
说实话,现在再将逐日弓和寒夜刀放在面前让王弃进行选择,他恐怕也依然会是选择寒夜刀。
……不只是这寒夜刀能辅助修行,其它神兵也可以辅助修行。
只是他问过王大山了,逐日弓的弓灵形象是个壮汉。
王弃当时就抗拒地直接准备自己打造一张弓凑合用了,对逐日弓那是一丁点念想也无……他以前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挑,但现在他知道自己是个颜控了。
时间就这么一日日地过去,他在五神山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在积累自身的修为底蕴。
他在水行术法中的天赋还算可以,再加上有老丈人指点,最近修炼‘瀑流咒’也已经渐入佳境。
当然,那请教了老丈人后得以有机会还原的《神水真解》也练了一些,但总体并不成气候。
又对金行咒法‘无形杀咒’简单练成,但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打磨,因为他觉得这招给他进行‘自由发挥’的空间最少。
倒是木行的‘尖木术’他练得比较多,因为他发现这门术法很有意思……
所谓‘尖木’,并非单纯是指让木头变得尖锐,还有发芽生尖的意思在里面。
也即是说,这是门一定程度上能够催生草木的咒法。
不过其本身施展还需要有额外的施咒材料限定,这就让他有些觉得不适那么方便了。
总体来说,他还是火行咒法最为擅长,而后是水行与土行。
不过因为他体内五行平衡,其实只要多花些时间去钻研的话,在咒法威力上也是可以做到五行平衡的。
时间又这么过去了半年,这一天王弃不得不参与了一项很重要的宗门活动。
应该说是一场祭祀典仪。
他们所祭之物,便是那九州鼎之雍鼎。
玉磐子等一众宗门耆老经过半年的查阅资料以及准备,总算是搞清楚了该如何祭典这雍鼎了。
王弃淡定地在旁边看着自家师尊穿着上古的巫师服饰‘翩翩起舞’,嗯还是师娘的巫女装好看。
然后满门弟子一同跪拜歌颂,唱诵着上古时代雍州曾经发生过的人道盛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王弃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些嫋嫋白雾升腾起来,然后缓缓地漂荡到了那雍鼎上面。
他仿佛闻到了一些香火的味道,还有些祭祀中的三牲血腥味、瓜果甜香味……
他晃了晃神,随后就在周围压抑的惊呼中回神。
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与众人一同看过去,就见那雍鼎上的锈斑竟然在自己剥落,并且露出里面崭新的仿佛是新刻的纹路。
那真的是雍鼎,上面正是用了上古的文字记述了先前他们所传唱的内容。
所以……让这人道至宝苏醒,就是要靠‘歌功颂德’?
王弃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能说的真相。
不过怎么说的,这雍鼎‘活过来’之后,的确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有一团雾气笼罩了全场……至少在王弃的感应中,这山中的天地元气似乎是更为活泼了。
王弃觉得呼吸都舒畅了许多,但反观自家门内的那些大佬们,却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大家散去吧,以后无极坪无事就不要来了,我与五大首座要好好研究一番这雍鼎的妙用。”玉磐子颇有威势的说了一句,就让众弟子离开了。
一众弟子还不想来凑热闹呢,刚才也不知为何,被那雍鼎中散开的雾气一腾,不少人的脑中都似有灵光迸现,如今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尝试一番。
“给我滚出去啊!”
忽然,王弃的身旁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嚎叫。
他以及无极坪上剩下的人愕然转头,却见他的三师兄灵机子正苦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身上似有黑气升腾。
魔念?
不,这是正在被他逼离身体的魔念!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他大声吼着,随后一蓬魔气就一下腾到了空中,隐约似乎组成了一个类似灵机子身形的人影来。
不过这人影没有维持多久。
在王弃的眼中,这魔影一出现就被弥漫在这山中的白气给冲散了一些,然后仿佛是风一吹,就散去了。
“师弟,你感觉如何了?”
莫椋连忙上前,然后建议道:“快些念诵‘净心咒’。”
灵机子短短片刻就已经被冷汗浸透,可却露出了松快的笑容道:“大师兄,已经不必了……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意‘净心咒’压制内心的一些想法……可没想到刚才祭祀完成,我忽然间醒悟到了这些想法的可笑。”
“然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滋生出了心魔……”
“现在心魔尽去,我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
玉磐子也走了过来,凝重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些笑意,他说:“这是你的机缘……经历过心魔考验,想必你的心境大有提升。”
“快些回去休息吧,然后好好努力,将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灵机子歉然告退,随后还特意来到王弃面前道歉道:“师弟,先前我一直嫉妒你的成就……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庸人自扰,我五神山的将来终究是要靠师弟你来发扬光大的,灵机子愿为师弟效劳。”
王弃愣在原地就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就不想当这五神山的掌教,一点也不。
可灵机子不听他解释了, 自己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於是,道统之争不用比就可以结束了,他已经成功地‘解决’了所有的对手。
王弃无奈地转头又看向玉磐子,却发现他还是愁眉紧皱。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玉磐子想了想,让所有人都暂时退下,只留下王弃和他以及玉矶神女。
他说:“我们擅自祭祀了这雍鼎,虽然得到了一些玄而又玄的好处,可也因此结下了大因果。”
“原本以为气运之说虚无缥缈,只是上古时代前辈们对一些历史大势发展的托词,却没想到这是真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祭这雍鼎了……”
“唉!”
玉磐子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心中百般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