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经过经济性论证,这种方式只能小规模运人,大规模的物资运输却还不行。
要攻略蜀中,尤其还要从蜀中将物资运输出来,这样可就不行了。
结果还没等王弃提出‘高铁’的建议呢,公输依智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了紫儿身上……
他觉得紫儿这样能够借用天下水网来穿行真是太棒了,他决定也要研发出一种能够在水网中穿行的交通工具。
既然那水网能够令荒古大蛇通过,没理由他造的穿梭机不能通过啊?
王弃被他的这个创意都有些惊呆了,但还是忍不住提问:“可若是这地下水网有所变动,这水中穿梭机不是会很危险?”
公输依智一脸淡淡地答道:“怕什么,到时候我们肯定就已经研究出了在陆上布网建立梭车网络的办法……我有预感当我将这个布控整个大彭的网络建设完成,说不定便是我成就紫府的时候。”
王弃听着都傻掉了,自家这位公输首座的思路还真是宽广……他竟然是将覆盖整个国家的交通网络当成是自己的晋升之机。
好吧,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总比好像干坤正道那样整天琢磨着该怎么利用捕获的妖魔来突破紫府要好……
没错,王弃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些干坤正道内的消息……他们如今在做的事情,已经和当年的泰山仙派没有区别了。
当然,五神山利用亡魂之地来探索虚空也不是什么好货,但谁让五神山现在洗白了呢?
这段时间有人和王弃一起结伴出游了……指的是阴神。
每天夜晚公输依智都会出窍遨游,要想建成覆盖天下的交通网络,那么当然得要将天下地形纳入胸中。
他此前漫无目的,可是现在他心中充满了干劲……这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且认准了走下去的样子。
玉磐子对此也是颇为感慨,他认为这一代师兄弟中最早能够开辟紫府的或者就是公输依智了……他没有因此而感到妒忌,反而很是欣喜并且真心期待着公输依智能够尽早成道。
王弃对於公输依智的一朝觉悟有些措手不及,原本还想找他商量一些小巧的机关之类……现在好了,他只能亲自下手,给自己打造一些实用的道具来。
藏经顶中收获巨大,王弃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锻造图册。
那什么各种兵器的锻造方式他就忽略了,真正感到有意思的还是各种特殊物品的锻造方案。
其中就有空间物品的铸造之法,这些铸造之法都是由‘拓空大阵’延伸出来的,可以叠加阵法达到开辟庞大储物空间的功能。
王弃首先就尝试布置了一番,在某天早上将他的御书房布置成了一个超大号的迷宫,让前来伺候他的小黄差点急哭了。
由此王弃也发现了五神山‘拓空大阵’与寻常储物空间的不同……寻常储物空间内都是静止的,而‘拓空大阵’则是好像将原有的空间不断扩容、延展,其中的一切依然是运动的,并且受这天地法则所限。
也即是说,‘拓空大阵’所拓展的,或许是这个世界呢!
王弃笑了起来,说不定他能在一个小包包里建个动物园出来呢?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可以减少运输的成本,成为大彭朝的一大战略性工具。
王弃想要让五神山的修士们彻底地参与到大彭的方方面面去……这其实是他在给修行一道寻找出路。
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人修行了,那么相应的,修行者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少……王弃知道,这是人道当兴的时代,修行者终将走向末路。
他想要看看,是否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种趋势,使得修行界以另一种方式传承下来。
公输依智以机关术打造交通网路就是其中一条,王弃想要的,是如何能够将修行者的力量融入凡人的方方面面去。
当然现在说这一切还早,他有得是时间慢慢琢磨。
他将给阿姣姐姐雕琢了一枚玉镯,这玉石自然也是一种很好的灵材,只是玉镯的内部有一条微小的空隙。
也正是这一条空隙,王弃以拓空大阵将之极致开发,竟然是形成了一个差不多有千米见方的空间。
这已经不是个小空间了,冉姣拿到了之后就觉得非常喜欢,当场就往里面输送大量的寒气,将之做成了她的一个‘随身冰箱’。
可见阿姣姐姐也是个有想法的人,拿着王弃给她的空间装备就进行‘二次创新’。
而且王弃意外地发现这种‘拓空大阵’其实不难,一点都不难!
他将这种阵法布置完了之后,甚至那已经开辟出来的空间都会被不断地扩展下去!
阵法所需要消耗的力量似乎并非是为了维持那被扩展的空间,而是为了维持空间继续扩张下去!
这是什么原理?
王弃琢磨了一下,将那‘拓空大阵’的布置方法记忆了下来,然后改成了指决的方式进行施展……
这真不难,他以指决模拟拓空大阵的力量流转方式,很快就完成了一个指决印法。
而他在自己交叠於一起的手指之间, 赫然也看到了一个正在被飞速扩大的空间。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就是被完全利用在扩展空间上,而没有丝毫被浪费在维持方面……就好像是,被他扩展开来的空间正无比配合着维持这般大小一样。
他懵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将这个被扩展开来的空间握入掌中,而后五指之间真气交错,形成了拓空阵法的轨迹……
好家伙,那个空间依然存在与他的掌心,并且在那里急速扩张着。
如果一直这么持续下去,或许终有一天它会成为他的掌中……国?
这有趣的一幕令他颇为疑惑,忍不住就想要去找自己的老丈人答疑……不过考虑到这算是五神山的不传之秘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阴神出窍返回了五神山上。
五神山藏经顶,这里有一位七百年前的大前辈坐镇,足以回答这个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