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道:“你可敢与我赌一赌?”
李青山道:“秋门主真会说笑,你堂堂筑基修士,我李青山何德何能与你做赌?”如果能够化身妖魔,他倒有几分自信,但人类状态,定敌不过一个筑基修士。
秋海棠道:“与你对赌的自然不是我,他的修为比你只低不高,你可敢赌?”
李青山道:“若要比刺绣穿针生孩子,我也是万万不及的。”
韩琼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他倒有几分混不吝的无赖相。
花承赞也是莞尔,却看出李青山真的有几分赌意了,也不阻止,他虽答应了顾雁影要关照他一下,但又不是保姆,身为男儿当有自己的决断。
李青山确实有了起了心思,他根本不相信凭花承赞几句话,就能让门不报复,不来觊觎小安,至多是将矛盾暂时压下,将来还得爆发,一切都得靠自己。
而就算门肯放弃,也得问问他肯不肯,他早已下定决心,不将门这些淫贼荡妇,提溜出来挨个放血,他就不姓李。待到度过天劫,达到妖将境界,三山和门这四笔帐都要拿出来算一算。
秋海棠道:“所赌的自然是男人擅长的事。”
李青山道:“赌什么?”
“饮酒,角力,比武。”秋海棠说出三项。
李青山几乎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这三样正是他所擅长的,望着秋海棠,心道:这次你可是自寻死路。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赌注是什么?”
秋海棠将窍指指向李青山:“是你。”然后向下滑落到小安的身上:“还有她!”
李青山道:“我若输了, 人头割给你便是。”摸摸小安的脑袋:“但我绝不拿她做赌注,除非秋门主你自己肯当赌注。”旋又摇头:“不行,那也不值。”
秋海棠脸色大变,李青山说让她当赌注,已是一种羞辱了,但却话锋一转,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就是肯当赌注,也不够格与小安平等。
这简直是裸的羞辱。凭她门主的身份,筑基修士的修为,竟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众法家弟子,也哗然一片,他们素来与秋海棠相熟,看李青山的目光更是不善。
吴艮道:“这小子惹了大麻烦了。”
韩琼枝心中赞了一声“好小子”,这浪荡女人真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现在知道难堪了吧!
花承赞轻轻一叹,这桩恩怨终难化解,并不是因为这一句话,他已看出来了,门对那孩子志在必得,而那孩子对李青山来说,则是不能触动的逆鳞,触之必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