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海,深处。
几尊晶角族的大妖面带笑容谈笑着。
忽然。
为首的队长,也是那位觉醒三品血脉神通的大妖,有一种如芒被刺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莫大的恐怖即将袭来。
当即。
祂神色一变,还未等祂有所动作。
下一息。
一道诡异至极的剑光在虚空中闪过,天空瞬间闪亮了一下。
再次看去,那尊战力强悍无比的大妖,已失去了生机。
就连识海中的妖婴,也在这瞬间被抹除。
砰!
犹如雕塑般大妖,径直往云海之下的无边汪洋砸落。
与此同时。
隐藏在虚空夹层中的程不争,也随之浮现了出来,伫立在九霄云海之中。
紧接着!
他大手一挥。
大妖所携带的所有宝物,尽数落入他的手中。
同时。
那失去生机,宛如雕塑般的大妖,也在顷刻间爆发出无量剑光,化为虚无。
整个过程快的匪夷所思,就是刚才那几位谈笑风生的大妖,也没有反应过来。
同样脸上的笑意也未收敛。
然而。
等余下的大妖,反应过来时,祂们则面对是一条虚幻的剑气长河。
砰!
砰砰!!
失去最强战力的大妖,余下的晶角族大妖,根本难以躲避这一击,也难以反抗。
下场也可预见。
同样,也没有奇迹发生。
余下的几尊大妖,当场陨落。
收刮了战利品后,程不争伸手往下一压,瞬间虚空暴动,犹如煮开沸水般。
不到瞬间的功夫,所有遗留而下气息,剑气等痕迹,纷纷覆灭。
无一丝痕迹残留。
处理好战场后,程不争环顾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遗漏,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
心念一动。
一道玄奥的光芒,从他周身升腾而起,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处。
·····
这一日。
九霄云海之中,伫立着一尊伟岸的身影。
祂冷冷俯瞰着云海之下无边血色汪洋,神色极度阴沉,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
不错。
这位头顶一对晶体剔透的利角,紫色长眉挂到眼角的老者,正是晶角一族的半步妖尊。
此刻,祂赶至此处,但族中的强者已彻底失去了联系。
而这里,便是族中优秀几位后辈,最后的所在之地。
尽管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残留,但晶难半步妖尊也清楚,这里便是族中几位优秀后辈的陨落之地。
正因虚空中依旧残留一丝灵气暴动的痕迹。
想到这。
曾经万物不动於心的半步妖尊,彻底怒了!
“谁,到底是谁在针对吾族痛下杀手!”
晶难半步妖尊的的牙关中,蹦出一个个字来,每个字中都带着冲天杀意。
狂暴的威压,席卷天地!
瞬间。
云海撕裂。
狂风席卷。
无尽血色汪洋也在暴动。
这一刻,就连天地都变了颜色。
尽管晶难还只是半步妖尊,但也有了一丝丝至尊强者,改天换地的神威。
强大之处,可见一斑。
然而。
此刻,程不争却不知,他与心心念道的仇敌,错开了。
若是知道,说不定就守在原处了。
同样。
这也从侧面证明力了,禁忌海之大,远超寻常强者的想象。
哪怕程不争有【大罗法目】搜寻天地八方,也无法瞧见错开的晶难半步妖尊。
有时,一点方向偏差,就是天差地别。
这点也是程不争所预料不到的。
就在程不争继续寻找晶难半步妖尊的足迹之时····
另一边。
神色极为冷漠的晶难半步妖尊,也从陨落后辈最后所在,开始推算凶手的行走的线路图。
这是诸多晶角族强者,以自身死亡为代价,遗留在世间最后一点痕迹。
很快。
伫立在九霄之中的晶难半步妖尊,在识海中勾勒出一副地图。
地图中,有无数节点。
每个节点,都是族中强者陨落之地。
顷刻间。
晶难半步妖尊推算完毕,也大致确定了方向。
旋即。
祂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虚空,某个方向,眸中满是冷光,嘴里喃喃道:
“等本尊抓到你,定让你尝尝本尊的手段。
否则,如何对的起,吾等的冤魂!”
话落。
晶难半步至尊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此片虚空中。
看其方向,那正是程不争之前离去的位置。
沿途所过,只要是元婴后期之境的修士,亦或者其他族群的大妖后期强者,通通死在了此尊半步妖尊手中。
“死!”
一道晶色神光闪过····
一尊尊大妖毫无反抗之力的陨落。
同时。
晶难半步妖尊也显露出身影来。
祂望了一眼死去的几尊大妖,眉头微蹙,嘴里喃喃道:
“不是吗?”
“不是也好,等本尊抓住你,再慢慢炮制。”
显然。
晶难也知道,能击杀族中诸多后辈,那凶手绝非小可,不可能连祂随手一击,都撑不下来。
至於,错杀那也只能算这些大妖与人族修士,运道不好。
有时,修仙界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没有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的说法。
对强者而言,运道不好,死就死了,并不能让他们升起一丝怜悯之心。
至少,对这位半步妖尊是如此。
旋即。
晶难半步妖尊将这几尊大妖的战利品收刮完毕后,便再次离去,向天际尽头飞去。
此时。
眸中有金光流转的程不争,依旧不紧不慢的在云海飞行,朝着禁忌海深处飞行。
他丝毫不知,后方掀起了腥风血雨的半步妖尊,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追杀而来。
半日后。
正悠哉悠哉飞行的程不争,忽然眉头一皱!
这一刻。
心神极为敏锐的程不争,从后方感应了一点细微的灵气波动。
见此。
程不争下意识,回首朝着后方看了一眼。
下一息。
一股极为古怪的心情,从他心头弥漫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晶难半步妖尊,怎么跑到他后面去了!”
不过,程不争的这丝疑惑,瞬间被解开。
显然。
他也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紧随而来,则是满心喜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