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传个话的事,妾身这边自然是没问题。”云雪轻道。
闻言,曹魏转头俯看怀中的美人,一手轻轻地挑起下巴,笑问道:“云芝姑娘,曹某有一剂良方能暂解姑娘的相思之疾,不知今晚可愿否?”
话语之间,他那搂着腰肢的右臂微加了些力道,那左云芝轻呼一声,挺胸仰首间露出了曼妙的身段。
曹魏指尖从修长的脖颈上轻滑而下,最后停在了那峰峦壑谷前,一动不动。
如初过了十余息,左云芝睁开了双眼,眸中神色带着几分不解,又还有几分渴望。
见此,曹魏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怀抱着美人站了起来,大步朝着厅外走去,在跨过门槛前时,背对着厅中的两人朗声说道:“方兄,云雪姑娘,我们去了,你们随意!”
话语一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前。
“美人留情,曹老弟倒是好福气,云雪姑娘你说是不是?只是这位云芝姑娘恐怕是挑错了人,你觉得呢?”方明端起茶杯,低头喝茶的时候眼神微瞥了下。
“无妨,我等合欢宗修士总有情窦初开之时,早晚都要历此一劫,至於成也好,不成也罢。既然玉霜师叔舍得让小师妹外出游历,自有其打算!”云雪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云雪姑娘你呢?”方明笑问道。
“你看这今晚长夜漫漫,又是如此良辰美景,方道友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云雪起身,走到了方明身边,俯耳轻道了一声。
而后便抓着对方的衣襟,朝着门外走去。
翌日一早。
鲁载、曹魏、方明在差不多时候踏出了各自的小院,自行结了帐。
而那袁子琴、云雪、左云芝三人也起身相送而去。
一行人走至舒春园门前,这时只见夏侯勇三人从长街迎面走来。
“子琴道友又有生意上门,莫再送了。”鲁载揉了揉腰身,笑声说道。
“那三位慢走。”袁子琴脆声说道。
夏侯勇闻言,走近后便停住了脚步,而后神色阴沉地看着鲁载一眼,冷哼了一声,自语道:
“一月之中竟有十七八日声色犬马,行事荒诞至极,也难怪某些修士虽是宗门高徒,但一大把年纪了,却也仅仅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当真令人笑掉大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些修士交友可要慎重才好!”
“自当要慎重,袁道友觉得昨儿我力道重还是不重?”鲁载轻笑了一声。
“你啊,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让奴家怎好意思回应?”袁子琴手持着那轻透丝纱团扇,掩面轻笑了一声。
“明白明白,是鲁某孟浪了。过几日,我再来向道友好生赔礼,今儿不行了,实在是半滴都没有了。”鲁载拱手歉声说道。
而后他对着左右,朗声笑道:“两位兄弟,我们走吧,下次老哥请客,可不能像有些人来了也只能干看着,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听鲁兄此言,倒是让我也想起了个笑话。昔日我在世俗之中行走时,在某地一世家墙外,忽闻众多男女喧闹之声,出於好奇便一探究竟,方知此家家主是个有心无力之辈,但却最喜看那族中奴仆与其妾室当面欢好,他好一旁摇旗助威!”
“哦,竟还有这种事情,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曹魏惊声问道。
话语之间,三人笑谈而去。
那夏侯勇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满脸的铁青之色。 而袁子琴三人见此也不在门前奉陪,她们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便朝着院中款款走去,只留下了几个侍女在原地等着。
当在场其他筑基修士离去之后,在夏侯勇身边的一人传音说道:“已成!”
闻言,其他两人轻点了下头,这才结伴走入舒春园中。
……
……
而另一边在那长街之中,三人并肩而行。
过了片刻后,当回到了内城阵法之内的小院后,刚一踏入门,鲁载便停下脚步,开口问道:“方老弟,怎么样?”
“法印已成,他们只要靠近我等方圆十里之内,天音铃便会有所响应。”方明缓声说道。
“如此便好。”鲁载颔首轻点了下头。
“鲁兄、方兄,你我也不可大意。先前在夏侯勇身边的一人负手在背,手隐於袖中,不知是否在施展追踪之法!”曹魏沉声说道。
他刚才借助提示词,见那人正施展一门名为万里无踪之术。
“曹老弟放心,若不给他们个机会,我等又怎能请君入瓮?只不过仅凭夏侯勇三人尚不成气候,为兄所担心的他们暗地里到底会有多少人?数日前师公曾差人告知於我,经过统计,在这近十年来宗门折损在幽云大泽中的各殿道友的人数比以往要多上三分,可能是有其他势力介,其中或许与幽云大泽中的妖物狼狈为奸。”鲁载沉声说道。
“如此说来,此行着实凶险。”方明问道。
“不必过於担心,眼下宗门执法殿诸多修士已潜入大泽四处,潜藏於暗处,蓄势而发,而明面上也有各殿道友分散四处,与我们一般作为诱饵。到时若是我等能将这些家伙引出来,到时各方自会前来相助!”鲁载沉声说道。
“如此就好,不知方游与云州两位真人可还有其他安排?”方明颔首问道。
“没有,就在十日之前,那位幽云妖君突袭雷鸣山,打伤了夔师叔,老祖现身与之斗了一场,双方不分胜负,眼下师公与云州真人两位正在雷鸣山为其护法。”鲁载说道。
“那夔敖怎么样,可还好?”曹魏急声问道。
“具体的消息我这边没有接到,只不过听说那雷鸣山中的大阵被破,夔敖此次应该无法过来了。不过夔师叔受伤了仍不返回宗门疗养,想来夔敖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鲁载叹声说道。
“幽云妖君这般所为,实在有失身份,难道不怕老祖也出手报复吗?”曹魏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