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曹魏方才传音说道:“此人确实已经死了。”
说着,他伸手张开五指朝前一抓,那面落在乱石之中的鬼面骷髅盾便飞至面前。
在确定了此物没有危险后,曹魏这才将其抓在了掌中,只不过手中仍附在一层薄薄法力,并未直接接触。
“此行叫上德操一起果然没错,要不然仅凭着我与方明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鲁载散去了七杀血煞大阵,拄着赤龙幡缓步走了出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涌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赤红之色,显然是强行催动阵法引起的反噬。
而方明则守在其身边,以防之前逃走了四人去而复返。
因此过了十余息后,两人才走了过来。
“鲁兄没事吧。”曹魏缓声问道。
“还死不了,回去之后静修两个月,消去了火毒后,自然没有什么大碍!”鲁载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而后他取出了一块青玉将其捏碎,以通知之前正朝着他们所在而来的宗门执法殿修士此地之事已了结,免得这些人白跑了一趟。
“此人屍身,你们可还有用处?”曹魏随手一指,狞兽剑便割断了夏侯勇腰间上的系带,而后将那储物袋给带了回来。
鲁载摇了摇头,而方明笑道:“我这边也就是带回去做花肥而已,老弟要是有什么用处,尽管拿去用。”
闻言,曹魏心念一动,那原本潜伏於地下的铜甲屍便跳了出来,朝着这具还有余温的屍身扑去。
见此情景,三人脸色并无半点变化,转身朝后走去,陪着鲁载将那布阵器物一一收了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他们重新走到了那夏侯勇死去的地方,只是此人连皮带骨连半根毛发都没有剩下来,地上仅残留的一摊血迹。
那满嘴是血,浑身煞气缭绕的铜甲屍直挺挺地站在了原地。
曹魏弹指一点,一颗火球飞出,瞬间将血迹烧成了灰尽。
而后他收起了铜甲屍,朝两人开口笑说道:“走吧,此次可惜没能将余下四人给留下来,特别是那无念寺与百花谷两位道友,不然曹某可想向她们彻夜好生请教一番。”
“请教什么,难不成也喂了炼屍?”方明笑道。
说着,他松开了鲁载的手臂,伸手往腰间储物袋上一抹,取出了一巴掌大飞舟,扔在了地上,随着白光一闪,化作丈许长。
三人轻轻一跃,站在了飞舟甲板上,紧接着飞舟腾空而去,朝着方元城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他们离去不久之后,一头十余丈高的巨大紫皮蟾蜍从天落下,它张口一吸,将此地的空气吸入腹中。
“此地所残留的雷系灵力还极为明显。嗯,这种味道是夔烈所绘制的五雷符,看来这些青霞宗的小辈还没走得太远。”紫毒蟾那四只眼睛微眯了起来,神识朝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一两息后,它朝着东北方向望去,咧嘴笑道:“空中有飞舟所经过的灵气波动,本座找到你们了。”
说着,紫毒蟾身子微伏,那两根粗壮如巨柱的后腿肌肉收紧,猛然一用力,便跃起至数百丈的空中,一大团瘴气凝结成云,出现在身下。
然而它刚飞出去不过一两百里左右,只见前方有一个邋遢道人,趴在了酒葫芦上,拦住了去路。
“嗝……你这头烂蛤蟆是在追什么?回去吧,前方无路!”青霞宗符殿殿主左丘真人醉眼迷离地问道。
“霞光那胖子也将你这烂酒鬼派过来了,可真是少见!”紫毒蟾颇为忌惮地看着来人。
“没办法,你们那位幽云妖君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看不得一个小辈凝练血脉,说出去有失妖君风度啊!”左丘真人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此话与我说又有何用,你有本事还是当着老祖的面再说吧!”紫毒蟾嗡声说道。
“这可不敢,我以前喝了那么多蛇酒,现在要是被幽云妖君碰到,恐怕会被一口吞掉。”左丘改了下姿势,从那酒葫芦上爬了起来。
而后他不急不缓地问道:“这幽云大泽难不成是投靠了西域,怎么天魔门、无念寺、百花谷三宗的这些小辈都过来了?”
“无非是借个路而已,你们青霞宗这些年来逼迫太甚,我们这边总不能同时与西域方面开战吧?”紫毒蟾冷笑了一声。
“那你们就让个路,到其他地方去修行吧, 别夹在这南疆与西域之间的隘口了,你们不得安生,我们也寝食难安。”左丘颇为无奈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族修士总是那么霸道,想夺我等修行之地,那有何手段,尽管放马过来。”紫毒蟾说着,空气中突兀地将一道道闷雷般的蟾叫声。
听到这般声响,左丘真人酒也醒了三分,原本懒散的神色尽散,目光如利剑地说道。“我今日过来可不想与你交手。不过你要是想试一试,那也无妨!”
话语一落,他便将手中所握葫芦一甩,酒水洋洋洒洒而去,顷刻间便凝成了一张张半透明的灵符。
一见此景,紫毒蟾冷哼了一声,脚下的所乘的毒瘴裹住全身,朝着远处遁去,转眼间便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左丘真人并未追去,他又恢复成原本半醉半醒的模样,趴在了葫芦上,摇摇晃晃地朝着曹魏三人所离开的方向飞去。
……
……
而另一边,曹魏与方明轮流操纵着飞舟,飞遁了四五天的时间。
在靠近方元城十里之内,方明便将灵舟收了起来,而后三人不急不缓地朝着前方飞去。
不过片刻时间,他们就已经处在了城中内城中一座小院子里。
鲁载翻手取出了几个储物袋,而曹魏则将夏侯勇的储物袋还有那面鬼面骷髅盾也取了出来,几件东西都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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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完小说写会议材料,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