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光明灭不定之时,一根色泽和水罡神色一般无二的毫毛飞针,击破了护罩,射进了夔军皮毛之下,见血化为无形!
而在一瞬间,夔军脸色顿变,气息一下子减弱了几分下来。
而在夔军身受剧毒之时,一旁的敖御竟调转了个方向,张开了那獠牙并排如刀林的血盆大口,随着上下颌一咬下。
“嘭”地一声清脆声响。
夔军布在周身处的灵光护罩迸裂,而后那蛟口狠狠地咬在了对方腹侧,连皮带骨咬掉了一大块血肉,血洒长空。
只见夔军腹侧肋骨断裂,血液喷涌,在偌大的伤口处隐隐可看到那还在跳动的心脏。
不过随着一阵肌肉收缩紧绷,夔军止住了流血,而后从伤口处的血肉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肉芽,好似看不清的小手般在舞动着,还越伸越长,又彼此交织扭曲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条条肌肉。
与此同时,在肋骨上下断口处涌出了骨髓,相融在了一块,而后催生出了一层层骨质。
而紧接着经络筋膜,甚至连同骨头血髓都开始形成。
不过一两息时间,那看似狰狞的伤口,竟然已经有开始愈合的趋势!
只是那敖横并没有半点停顿,又接连撕咬了几口,硬生生地将其五脏六腑大肠小肠一并硬拖了出来。
而从叶惟所在的方向,一柄常人手臂般的短矛将夔军脑袋射了个窟窿。
须臾之间,那还没缓过气来的夔军,就在敖御与叶惟的联合之下没了半点生息,无力地从天落下。
另一边,一颗金丹悄然从云冈屍骸中飞起,朝着曹魏所在的天坑飞去,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一支箭从远处激射而来,正中金丹,将其击碎成不知有多少残块。
“还想渔翁得利?”南宫萍声音空灵地说道。
“倒是我等看走了眼啊,南宫道友!”敖御一边说道,一边急忙炼化丹药补充自身法力。
而那叶惟也差不多,一边捉紧疗伤,一边恢复自身法力。
见此,南宫萍毫不犹豫地朝着叶惟拈弓搭箭,而后两指一松。
如今只见一支箭矢朝着对方背上的伤口裂缝处激射而去。
那叶惟刚想催动本命法宝,但在耳边却仿佛听到了一声喃喃细语,似乎有种让修士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力量。
南宫萍在暗中施展《天魔秘》中的神念攻伐之法,趁机分了下叶惟的心神。
那箭矢则从伤口处,直射到了血肉之中,而后猛然炸开,掀开了大半个龟壳。
毕竟这可是一位身假婴修士,虽然身受重伤,但对於在场存活下来的金丹修士,仍是一个强敌,必须趁机将其除去,而这也是南宫萍与敖御之间的默契。
只不过当南宫萍动手之时,那敖御陡然转身,张牙舞爪地朝其扑咬而去。
而就在此刻,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停滞不动的玄武灵傀背上。
坐姿随意的曹魏看着那气息颓靡的叶惟,而身后的那蓐收虚影离体而去,摇身一变,化作了数十丈高大。
只见那虚影抬起手来,须臾之间越过了数十里之遥,在叶惟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虎爪已从那血肉模糊的背部插了进去,连着血肉将其金丹掏出。
而曹魏缓缓站了起来,背后双翅一展,御空疾驰,留下了一道道幻影。
那惊觉过来的敖御急忙收手,刚想要调转方向以作应对,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黑影突兀地从其下方的地面破土而出。
只见一条条五行神火链从天煞夜叉身上激射而出,凭空变作了数十里长,交织纵横化作了一张冒着黑炎的巨网,将这条二十丈长的黑蛟包裹捆住。
在敖御利爪狂抓下,那神火网铿锵作响,一副将要挣脱的模样。
可紧接着在那熊熊黑炎中,一缕缕煞魂丝冒了出来,密密麻麻地绕匝着那蛟龙身躯,将其越捆越厚,直至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条灰色丝茧。
在此期间,曹魏不急不缓地飞落在丝茧前面,透过那神火网,轻摇了下头:“敖御道友,伱们未免也太过着急了,起码也得确定曹某到底死了没有吧?”
言罢,他一手抬起,而后五指紧握成拳。
随其动作,那丝茧猛然收紧,将那疯狂挣扎的敖御勒了下去,切开了鳞甲血肉乃至骨头,化成了千百片。
而后曹魏伸手一摄,将一枚比寻常修士略大的金丹摄来。
一见此物,曹魏轻道:“龙珠不似龙珠,金丹不似金丹,难怪你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吾辈修行就该一心一意一条路走到底了。”
言及於此,他转头看向了南宫萍,笑道:“萍儿,你说呢?”
而后他上下打量了下那玲珑有致的身段, 眉头微皱地说道:“罗刹之法?早说你有修行了此法,就该在你我欢好之时施展出来啊!曹某可还没有体会过所谓的罗刹滋味呢,听说不亚於天魔啊!”
一听此话,南宫萍将手中的长弓放下,而后笑道:“也不知师妹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当然是曹某的长处了!”曹魏笑道。
“还不动手吗?”南宫萍冷声问道。
“怎么,你就那么急的赴死?”曹魏拿出了一块锦帕,不急不缓地将敖御那颗半是龙珠半是金丹上面的血迹抆干净,而后装进了一个玉盒之中。
而后他又同样将叶惟的金丹抆干净,装盒封好。
随即将二者收入了那青玉扳指中。
做完此事,他便那锦帕一扔,又取出了新的一条,抆拭起了手中的血迹,叹道:“这葬境可比那赤火炼炉好多了,起码我还能多得些灵屍金丹。当然也能多一具娇躯,常伴身边,萍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