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苍生即魔,有苍生处便有魔.六代吃酒,呤诗醉打两金枝.
「黄孽师虽然未必就真能够把大千世界,过去未来都看透,但从未来文明中感应到一两样有用的技术,也不是什么难事。作为他的女儿女婿,哪里能不继承他一点遗产?当年郭侃领军横扫西域欧洲,号称武圣,几乎所向无敌,军中的核心因该就是蒙神铁骑。若不蒙神铁骑,当年蒙古人娇横至极,岂会听郭侃一个汉人的指挥?当年郭侃手中的铁骑不过八百,如今却有三万,真是两军对垒起来,天下能敌的过,只怕没有,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眼看是大战将起,不可冒失了。」
王锺说话之间双目精光吞吐,电射出两三尺开外,似乎要把一切虚空都看破。显然是修为到了及至的表现。
「是这样,人心诡诈多变,也只有克隆人才可彻底为你掌握,永不叛变。像我们现在虽然有四万骑兵,要不是有四大鬼王镇压住,加上我们上回一次坑杀两万多人吓住,现在军中缺粮缺菜,指不定就作鸟兽散了。」吕娜回忆着:「那次杀人,事先挖了方圆一倾,深两三米的土坑,把人推下去就填土,爬起来的人用乱箭射死滚下坑里去,惨叫声到现在还在我耳边回荡,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真不晓得这样到底应该不应该。」
「一心害却多人,杀心惨於杀手,不然怨鬼相缠,安得抽身便走。」王乐乐迷离着眼睛,柳叶眉翘起,葱嫩白玉似的手理了理头发:「如今关外虎狼之地,也只有以杀止杀这一条。以后只怕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的。」
「若要杀人,百无禁忌。想想我当年。若不连杀几十人,现在还恐怕在监狱中。如今虽然是事不同,但情理倒是相同。」王锺回忆起当年地往事,倒觉得十分痛快。
姬落红觉得好笑。「书中写的男女聚会吃饭吃酒,都是要谈诗论赋,舞文弄墨,唱曲呤小调,你们却一味都谈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实在是大相迳庭。焚琴煮鹤,破坏了气氛。」
「哎呀,你跟我读书,学习了几个词,现在居然拿来说我。」王乐乐转过脸来。对姬落红调笑。
「我这次又要回山炼法了。」王锺放下碗筷,对吕娜轻声说:「你们在这里经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姬姑娘在这里助阵,就算高手来也不怕,倒另我省了许多心思。」
「你又要闭关了么?」吕娜夹着的一筷子狍子肉掉进了锅里,声音幽幽道。
「我这次炼法,是力求心灵突破天命枷锁。达到过去未来两两无间地境界,非同小可,需要全力以赴。功成之后。便可以法力智慧降伏风神旗内的风伯元神为我所用,吸纳从天空划过的蚩尤之旗,用以制住喜玛拉雅,唐古拉,崑仑三大龙脉源头,只要到时候行事逆转不成,我便运功强行震破三大龙脉,使大地重回洪荒,又重新开始到亿年前冰川伊始。造山运动的本来面目,那个时候,大地之上,除我们之外,再无任何生灵存在。我看有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天,我若不能琢磨它,地,我却可以粉碎它。从来只有我逆别人,无人能够逆我。为了这心意,纵然是灭尽世间所有苍生,我也在所不惜。」
吧嗒!王乐乐筷子陡然掉落在地,「哥哥,你曾经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这样厉害?你还记得当初这苏儿黑被明军围困的时候的么?那个时候你正在府中修炼,我喊了你来对敌,你曾说过,不该杀的我一个都不杀。难道现在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了么?」
王锺哑然失笑:「我怎么会走火入魔,每一步的力量,都要有不同的心境。」
「当年,释迦牟尼对阵它化自在天魔主波旬,那时释迦牟尼修成三大劫法,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未来星宿劫。三大劫法,集过去现在未来纳於一念,神通可谓是无尽无量,法力其实超越了波旬,但还是败了,佛门因此在天竺差点被婆罗门灭绝,不得不翻过喜玛拉雅入藏传教,在将来,仍旧要被天魔乱世界,降下末法时代因此灭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苍生就是魔,有苍生处便有魔,灭魔便是灭苍生。佛不忍灭尽苍生,所以无法灭尽天魔,自然就败了。纵然有天道那般无敌地力量,却没有天道那般无敌的心境,也是枉然啊。我的妹妹啊,你们要走地路,还长着呢。」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王锺人影已消失不见。
大雪,满天鹅毛乱舞,地面都是琼银碎玉。沿燕山绵延数东西数百里的古长城都被蒙在白色的世界中。
「这样大雪的天气,真是十年都没有见过。」王秀楚搭着一个青布包袱,手提长剑,戴着斗笠,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小路上。
因为苏儿黑城缺少粮食,过冬有些困难,王乐乐便命王秀楚到北京,联系张嫣然童铃两女想办法。
此时因为万历皇帝倚仗崆峒派,两女受了云梦公主朱常茵秘密统领暗中动作,势力已经渐渐大了。
「五代闭关修炼无上大法,吩咐我出来历练,在江湖上行走却是万万不能丢了他地脸面。否则做什么第六代,自己拿未央剑抹脖子算了。」王秀楚一面乱想,摘下斗笠打掉积雪又重新戴上,加快了脚步。
为了隐人耳目,王秀楚不好用元神驱动肉身飞行。只好用脚来硬走。打扮也是以前走镖时候的摸样,除了年纪稍小,活脱脱以就彷佛一个武林中人。
王锺一脉的仇人满天下都是,若是中途有炼气士发觉,打起来一是暴露行踪,二是运粮地计划也就落空了。
肉身到底有疲劳的时候。莫约走了二三十里,天色渐渐明亮了,雪稍小,离着道路远处池塘外。突然出现一栋木屋,旁边梅花三三两两开放,从其中隐挑出一面青布帘,俨然是个小酒店。王秀楚便起了歇息一下地心思。
三步并做两步绕过池塘,王绣楚径直来到店里坐下问:「店主人家,你这有什么酒。」
那店家道:「我这里只有自酿的糯米酒,大烧刀子。」王秀楚问:「糯米酒怎样?烧刀子又怎样?」店家道:「糯米酒甜软,当时不醉,但后劲足。烧刀子性烈,吃下去当时就发作。全身如火烧,倒可以驱寒,却没什么后劲。你要赶路。还是吃烧刀子的好。」王秀楚听后发笑:「我吃酒却不怕后劲,你先打两碗糯米酒来过口。再炒几盘小菜下酒。」店家问:「你要肉不要。」王秀楚道:「肉都吃腻了,却是不要,只要小菜。」
店主人便去筛了两大碗酒,炒过两盘小菜与他。
糯米酒果然甜软。王秀楚吃酒吃得口滑,两碗吃完,又叫打了三碗。三碗过后。还觉不过瘾,当下再叫打了五碗。
那店家看得直摇头,却也打给他。
吃了片刻,店外的冷风一吹,酒气渐渐涌了上来,王秀楚已有了三分醉意,便把座子挪到临窗地一面,掀开帘子,外面却是几十株梅花。映着雪景,分飞库网外妖娆。王秀楚看得赏心悦目,却也不用内力去逼酒,保持最为舒服的醉意,一面饮酒,一面爬在窗上赏梅赏雪,十分的快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