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我古渊剑派牌匾,姑娘可知是不死不休的仇?!”
偌大一个古渊剑派,在交到柏望手里后,就开始有些日薄西山。算上叛出门派的寒峡双盗,整个门派才有三位入品高手。
可平时柏望要撑门面,当然不可能他掌门一个人干了全部的活,於是招了一位带艺入门的九品老者秦方平,替他处理古渊剑派中的杂务。
这秦方平对古渊剑派没多少归属感,只是觉得大树底下好乘凉。
没想到柏望一死,寒峡双盗又早早丧命。古渊剑派偌大家业居然莫名其妙,就全落到了他的手里。
所以,秦方平根本没有对投靠松鹤帮的抵触情绪,反而有种死了上级升官发财的痛快惬意,俨然以自己为主的意思。
此时此刻,脸上皱纹纵横的秦方平,就正一脸严肃阴沉盯死了银衫女子:“古渊剑派虽不比当初,却也非任人宰割。况且衡武城自有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来历莫名的人放肆!”
“那倒未必。”
古渊剑派死了一个掌门的消息,最近本就异常轰动。而促成这件事发生的纪元和,亦在衡武城“配合调查”。
双方仅仅对峙一阵,纪元和与黄放就已经跟在刑孟尝左右,抵达了古渊剑派正门前。
刑孟尝气态沉稳,道:“你们古渊剑派之前向老夫告状,声称柏掌门遇害。我已命人请来了元和宗的纪宗主,问清了来龙去脉,乃是有侠客从柏掌门手下救走了伊羽萱。原本,虽说纪宗主已澄清原委,但你们古渊剑派告状在前,我还有些怀疑是纪宗主与人合谋杀我衡武城中名宿。不想这位姑娘居然亲自登门讨仇,那柏掌门对元和宗居心不良就确凿无疑了。”
“刑、刑副盟主……”
秦方平不由面露拘谨,讪讪应道:“劳您纡尊降贵。”
“职责所在,份所当为。”
看不太出银杉女子的来历,刑孟尝索性秉公处置,道:“冤有头,债有主。松鹤帮、古渊剑派屡屡挑事,与元和宗的私人恩怨,桐宫武盟已经没有一再干涉阻止的理由。你们寻衅在前,今天就自己解决吧。”
“这——”
秦方平一时语塞,但他之前本就没指望胡搅蛮缠能让刑孟尝把纪元和怎么样, 当即把视线转向陆植与王浣之。
另外一边,银杉女子闻言一双晶莹美目却已转向纪元和身上,思绪百转:“我脑中的提示与元和宗有关。而照这位刑副盟主所说,元和宗的这位青年宗主应已提前编好说辞,与我脑海中的提示非常契合……难道他知道我凭空出现在此地的因由?”
“姑娘,你是否从柏掌门的手下,取走了一柄剑?”
“剑?”
开口质问之人正是作客松鹤帮,一样来这看热闹的王浣之。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贪婪,面容妖冶的王浣之初露狰狞之色:“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姑娘是非要架这个梁子?”
“是又如何?”
银杉女子神色不惊,口吻依如平湖无波,冷若冰霜地回望王浣之,两手十指缩在宽松的袖口之下,一股凛冽杀机无形而生。
“想要,大可自己来取!”
就在银衫女子孤身一人挑战松鹤帮的同时,元和宗的宗门内,伊羽萱与程灵素才结束修炼不久,准备在书房看些医术消遣。
冷不防,一名浑身冰凉的女子,突兀地出现在了房中,吓了伊羽萱跟程灵素一跳。
得亏伊羽萱曾经见过纪元和消失的景象,立刻清醒了过来,上前按住了女人的腕脉,一是为了查探伤势,二来防备对方暴起伤人。
不过,程灵素稍作观察,就已发现对方心脉损伤严重,几已到了死绝边缘。
“真奇怪,师兄这次请人来,就可以直接埋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