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土包子”,好悬还是忍住了,没想到他就听杨子庶继续道:
“可是你刚才都这样盛情邀请了,我不接受也不太好意思……要不就这样吧,你把这个什么柏拉图随便送我两箱,等我成年了再慢慢喝,你看怎么样?”
我看你丫是来找茬儿的!神特么柏拉图,明明是柏图斯!还两箱子!两箱子这酒都够他换联辆法拉利了!宋九思手里的红酒杯被捏得哢哢作响,尤其是当他听见一旁墨不香“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声的时候,他的脸直接和红酒一个颜色了。
而接着,鹿雨和夜小心也一副“这酒好贵但我未成年所以我不懂也不喝”的架势,“婉拒”了宋九思的“盛情”,成功让宋哥和他旁边那几男几女的脸色变得比酒王之王还深,几乎成了酱猪肝色。
他眼神里有些冒火,使了个眼色,随即便转身离去。他的几个小弟小妹欲把红酒拿走,却被杨子庶按住:“别介,宋哥这么大气,这瓶酒本身就是我们桌的,就不必拿走了吧?”
那个小弟顿时勉强地笑了一下:“这个……这瓶开过了,影响品质,我去给你们换一瓶。”
这时,华天明开口道:“就这瓶吧,我看不用换了。”
“华哥……”那小弟似乎认识华天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个女生拎走了,“不换就不换。”
那些人走后,鹿雨有些担忧地问:“别人请我们来玩,咱还这么不客气,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她这话一说,就发现其他几人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意识到几人都在看着那个险些被拿走的红酒瓶。
夜小心提醒鹿雨道:“谁不礼貌还不一定。”
墨不香也点了点头:“一般情况下可没人会可以带走那瓶酒哦。”
夜小心一甩手,从袖口里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套间变幻的灯光里折射着锐芒。
杨子庶虚着眼问道:“你们俩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复古的物什都有?”
夜小心没搭理他,顺着红酒瓶狭长的瓶口将银针伸了进去。
过了十来秒,她取出银针,几人很分明地可以看见银针尖端已然变成黑色。
“结合化学和经验以及我们目前所在的情况来看……”夜小心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面大概率有牛磺酸。”
牛磺酸,再加工一下,市面上一般叫春(防和谐)药。
鹿雨:“……”
突然觉得自己这些人好有礼貌。
“那个宋九思竟然动这种心思!”
几人的眼神都冷冽起来了,已经开始思忖着如何将那个装逼犯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