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调查重心被转移到了马龙上校的问题上,
这也是上层施压的结果。虽然捉拿危险等级四的罪犯是很重要,但贵族们的情绪是必须照顾到的,必须尽快查明事件的真相,好对威尼斯的权贵们有个交代。 茶仙对此很是反感,那群庸人的目光总是如此短浅,多年来对於天一的追捕也是如此,靠七皇子的身份和HL特别探员的权力他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自由行事。而一旦遇上这种与贵族王族有关的案件,不用他开口,欧洲总部立即就调遣大量精兵强将前来埋头苦干,给他定指标,下死命令。
在纸侠面前,茶仙也曾无所顾忌地抱怨过那么一句:“屍位素餐之众,死何足惜,殊不知血枭这种人在世界上横行无忌,会害多少无辜性命。”
谁知纸侠这家伙闻言后一声冷哼,话说得比茶仙更加难听:“屍位素餐?这词用得不妥吧。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说鱼肉百姓,那也算轻的了。”
每每听到这二位类似的言论,卢卡教官总是黄鼠狼吊孝——装蒜,要么干脆就直接尿遁,仿佛他是间歇性失聪加前列腺顽疾缠身似的。没办法,二位一个是帝王之胄、言行肆无忌惮,另一位是破相之仇、估计已经丧心病狂。叔我还想在这位置上活着混到退休,回家享受干部级退休工资呢。刀口上滚了一辈子,可不能陪你们俩这么瞎玩儿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果然,至三月中旬,茶仙和纸侠准备离开欧洲去芝加哥时,卢卡便推说欧洲地界上目前时局不稳,要回总部听候调遣,不能同往。
茶仙何许人也,早知他心中所想,表面上不说破,也不强留他,对这位前辈很是客气了一番,辞行而去。
反正马龙在威尼斯的勾当已基本查清,剩下的事情,就是些政治上互相推卸责任的勾当了,就让欧洲总部的人去向贵族们交代吧。
最终,一个叫“顾问”的名字浮出水面。茶仙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这个名字,但他并未引起重视,事实上,在飞往芝加哥的专机上,他仍未把这个危险等级一的家伙放在眼里。他知道血枭改变行为模式的理由就是去追杀顾问,而从近期芝加哥黑手党间斗争的种种报导来看,这个叫顾问的家伙不过是个二流货色,实在是称不上有多聪明。
因此,此时的茶仙认为,此行将是一次一箭双雕的狩猎之旅。而同行的纸侠,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