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很爽快的笑纳了。
“你啊你啊。”洗国良摇摇头,笑道:“胜和那几件案子做的不错,副处长很满意,壹战行动到现在,取得的成果很好。”
“啜。”洗国良举起咖啡杯,低头饮下一口,望着他:“再接再厉,争取行动结束,我升一个高级警司。”
“你来做我的位置。”
“呵呵。”黄志明苦笑两声:“我啊?算了吧,面试组那批人,每次升职都要卡我一次,对了,这是几根‘针’的档案,按照规矩,向你提交一份备份。”
洗国良接过厚厚的一档文件,抓着手上,点点头:“反黑是一件长期的工作,永远都不会失业,确实需要多安排点人手,以前都是靠刑事科在做,现在我们第一次获得授权,得好好干。”
“yes,sir!”黄志明肃声道。
洗国浪转过身,却突然止住脚步,回头提点道:“有空多跟我出去吃饭,认识认识上头的人,对你有好处,下回面试……”
“没空啊,长官。”黄志明却满脸苦涩的叫惨道。
世间为何总有地狱,
因为,总有人投向地狱。
“现在搞定胜和的事。”
“该再管管义海了。”
黄志明抓着脑袋乱糟糟的头脑,心里默默念道。
一周后。
梦工厂,办公室。
“喂。”
“边个?”
张国宾坐在沙发椅子上,拿起大哥大,接通电话,低头查阅着剧组的财务报表,随口问道。
“大佬,是我呀,阿仁。”温启仁站在警察公寓楼底,一间电话亭内,低头打着电话,眼神扫过四周。
虽然,他的银行帐户上不缺买楼的钱,但是一位警校毕业不到三年,拿全额奖学金进修,父母双亡,屋村出身的后生仔,是不可能有钱买楼的。
这时,一位熟悉的警员满脸疲惫,拎着外卖,路过电话亭。警员的目光扫过电话亭内,他却早已收回目光,笑着打着电话,神态自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抬手打一个招呼。
“阿仁啊。”
“最近工作忙吗?”张国宾朝办公室外看了一眼,一名财务人员停住脚步,摸摸后退到走廊。
温启仁和路过警员抬手示意,顺道把电话换了一个手,疲惫的摇摇头:“最近工作好忙,而且总有债主上门,要讨债。”
“蹭饭吃的老表又盯上哪块肉?”张国宾沉下脸色,大致有猜测,果然,温启仁答道:“要吃海参,鲍鱼啦。”
扑街!
果然是要搞马栏了!
先前,警方一直没有动静,不代表警方已经放过义海,相反,壹战行动一直在进行,只是抽出手去搞胜和,据说胜和走私,卖粉,军火几块生意,损失惨重,两名叔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警方直接逮捕,负责军火生意的爆竹在交易时被击毙,胜和七星在半年内折损三位。
飞麟仔在尖沙咀的势力扩张很迅猛,整天呆着捡漏,要考虑的不是怎么打垮胜和,而是怎么打通渠道,接管胜和的生意……
现在,警方一抽出手来,马上针对义海。
这次阿仁主动打电话过来,一,代表阿仁个人的态度,二,代表O记对义海下手的速度,绝对已迫在眉睫。
“我知道啦,有空回屋喝汤。”
张国宾讲道。
“多谢大佬。”
“啪嗒。”温启仁挂断电话,推开玻璃门,闲庭信步走上楼。
张国宾却揉揉眉头,有些郁闷。
今天,距离社团开会还有十天时间,指望着社团帮忙不现实,看来这一关还得自己挺过去。
张国宾只得打电话给大波豪,让大波豪帮忙约马王,美姐,元宝,耀哥……一起出来坐坐, 私下饮杯茶,聊聊天,开个小会。
耀哥放下电话,皱起眉头,琢磨着道:“太子宾点解突然要揾我谈生意?”
“他该不是要插手我管涌的地头吧?”
管涌堂口的白纸扇,草鞋站在旁边,吸着烟,满脸沉思。
白纸扇“番薯财“讲道:“耀哥,你要小心,太子宾那个人狡诈的狠,名下的电影公司又很好洗钱,很可能是要抢你的财源。”
耀哥在管涌的地盘揾水很饱,不过他还有一条很大的财源,便是替东南亚黑帮在港洗钱,港岛金融业开放,作为国际金融港,无疑是亚洲范围内,最适合洗钱的地方。”没事,太子宾要是真敢搞内讧,我就去跟阿公话,拿阿公压死他!”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大底,并成为“义海十杰”,做事情肯定要有规矩,耀哥倒不怕张国宾诈他,站起身道:“晚上就去同阿宾饮杯茶先。”
“挑你老母,太子要揾我谈生意,带我揾水?”元宝坐在纸钱点,敲起二郎腿,叼着支牙签,将大哥大丢到桌上,一拍桌面:“嘭!”
“他是当我白痴啊!摆明是要挖坑给我跳,真TM下贱!”桌面几枚折好的纸元宝跌落在地,店铺马仔“银纸”动作麻利,将几枚纸元宝捡起,讨笑着道:“那元宝哥,你晚上去不去呀?”
“去!干嘛不去!一个字号的人,我还怕太子刮了我?”元宝瞪起眼睛,骂道:“我是一点都不气太子想要坑我,我是气他当我傻啊!”
马王,美姐,地主哥等人…….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赴约。
太子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