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分!”
“我的货从海上来,不走香江风险太高,我只有你这一条路走,我愿意让你拿三成!”
“和义海负责运货就行!”
张国宾摇摇头:“不是我的我不要,我就拿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按照市价收走货的车钱就好,当然,沈老板刚刚既然夸我是大老板,那我就多收沈老板三倍价格,圆一个大老板的梦怎么样?”
“沈老板?”张国宾笑的大有深意。
沈鑫举起手道:“成交!”
“啪!”
二人一拍即合。
随后,张国宾又跟沈鑫在大屿山上走了两圈,最终看着沈鑫在大雄宝殿烧了一柱高香,捐了十万港币的香火钱,下山登上快艇离开。
李成豪身穿白西装,站在床头,开着快艇,拉满油门,见面前一道道水浪分开,朗声喊道:“大佬!”
“观你好像不太开心啊?送上门来的生意多好,什么都不用干,多派几辆车就能赚一大笔,哈哈哈!”
张国宾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指轻敲大腿,冷笑道:“放他妈个屁,伪药同器械能一样吗?”
“那些药在国外是合法的,病人拿着医嘱对单子买,可是那些器械合不合规?是不是二次器械,有没有病毒遗留谁tm懂?”
李成豪错愕的松开油门,回头道:“姓沈的这么没良心?”
“他可是信徒啊!”
“烧香拜佛捐钱的不一定是信徒,也可能是做了亏心事。”张国宾朗声道:“你去庙里也烧香,你信不信啊?”
“不信,我信二爷的。”李成豪摇摇头。
张国宾心弦紧绷,内心堵得慌。
80年代内地吊水还在用玻璃瓶呢,很多地方都反覆消毒使用,民营医院也还没有发展起来,医疗市场确实很大,一台机器随便几十万,一个订单就是几千万。
可谁有资格消化这么大的订单呢?
考虑到沈鑫往常的生意风格,就知道不是民间,不是个人……他肯定是先拿到订单再打通的渠道,哪种商人tm的能赚到这种钱?
这项生意无论是成本、货运、路线方面又必须跟他合作,导致他不想掺和都不行。
“阿豪。”
“你跟物流公司的兄弟交待好,货物到港都要抽检,如果有问题的话就不送。”张国宾不会跟钱过不去,但也不敢一下祸害千万同胞性命。
他怂!
“我知道了,大佬。”
李成豪点点头。
楚坏跟在大哥背后,出声说道:“大哥,张国宾不想跟我们合作了。”
沈鑫轻笑的回头看他:“连你都看得出来,看来我们两家分道扬镳的时间快到了。别人上岸,不想跟我们玩也正常,不过红油生意一天不关张,一天就不用担心,张国宾捏着鼻子也得陪我们玩。”
“有钱大家赚,出来混的,要退哪有那么容易。”
庄政廉推开一扇玻璃门,站在门口:“sir!”
班仁信招招手:“请进!”
他近前几步。
班仁信拿起桌面一份文件夹,站起身来到他面前,把文件夹重重拍到他胸膛:“上一次蓝sir的案子必须照规矩办,不过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这次案子好好办,以后我看好你。”
庄政廉双手接住文件,错愕道:“长官,我还在社区关系处呢!”
“差点忘记告诉你,你现在是a组的高级调查主任!”班仁信挥挥手道。
庄政廉面露喜色,立正敬礼:“多谢长官!”
班仁信望着他:“我提醒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先看看要调查的是谁。”
庄政廉打开文件夹,表情肃然,既然长官不怕死,他也没有怕死的理由。
……
半个月后。
荃湾码头。
楚坏靠着一辆平治车,望向刚刚抵港的国际货轮,抬手指向甲板上几个货柜:“这四个都是我们的货。”
“四眼杰。”
“让专家上去验货。”李成豪大手一挥,一群马仔就带着几个医疗专家登上货轮,直接在货轮上开仓验货。
同时,庄政廉正在整理义海中港的物流清单,icac不仅可以查政府部门贪污,对商业受贿也有管辖权,正打算查处义海中港内的受贿案件。
根据调查显示,义海中港内的司机行贿、贪污成风,为了拉一批分红更高的货,甚至可以包出几千,上万的红包。
这种职场贪污也是廉政行动的整肃对向,icac就是想要用此回应和义海的行贿动作,告诉和义海廉洁是icac的立根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