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这笔生意利润很多…….稍等,张生。”沈鑫忽然回头看向楚坏,只见楚坏身穿西装,递上另一部电话,低声道:“大哥,海外出事了。”
沈鑫收回目光,眼神不善的接起电话,一阵沉寂之后,道:“我知道了。”
“先把卧底干掉!”
他挂断电话,叹出口气,再拿起第一部电话道歉:“对不起,张先生,刚刚接到国外兄弟的电话。”
“这次医疗器械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医疗生意确实得暂时中止。”
张国宾心生狐疑,问道:“需要帮手的地方尽管话。”
沈鑫摇摇头:“多谢。”
通话结束。
张国宾满心疑窦,事情是办好了。但过程不明不白的,个人的努力好像无关紧要,该不会是时代的风儿吹来了?
“约柳办见个面。”
他下了决定。
廉记大厦。
班仁信回到办公室里,站在衣架前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扯下领带挂好,口中咒骂:“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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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关署长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为一项正常公务向总督投诉我,明明办了大案,靠!”
廉政专员心里却早已习惯。
整个港府都是蛇鼠一窝,若非97前不启动对高层英籍官员的调查是一条底线。
他第一个就要查海关署长。
不过,海关署长拿他也没有办法,向和义海示威的行为是做到了。
方有平点了一支烟,正好站在走廊上,撞见庄政廉拿着文件路过,不禁笑道:“庄sir。”
“最近很威风啊?”
庄政廉脚步不停,一掠而过,口中答道:“还可以吧。”
方有平吐出白雾,笑道:“和义海不会直接对政府高级长官,廉政专员动手,但动你可是很简单的。”
“清正廉洁。”
“专员有清正的底气,廉洁的资本,你有吗?”
庄政廉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什么意思?”
方有平靠着栏杆,望向天花板,悠悠说道:“廉洁也是要资本的,没资本的人就不要学别人玩廉洁。”
“这件事情从我见严sir入狱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走不远的。”
庄政廉冷笑:“所以你就同流合污,你就一次不去看严sir?”
方有平吼道:“严sir在我心里是长官,不是罪犯!我去监狱探他做什么?你每年都去,呵,假惺惺的去送水果。”
“tmd,烟都不送一条。”
庄政廉道:“送烟违例,需要行贿。”
“切!”
“王八蛋。”方有平不屑一顾的挥手骂道。
晚上。
湾仔区,一栋别墅内。
庄政廉把车停好,环顾四周草坪,用钥匙打开房门,就见一个脸上有疤,鼻头肥圆,长相凶悍的男人身穿花衫,手持黑心,站在沙发旁举枪对准右侧前方。
三名穿着衬衫,拿着黑星的人堵住门口,庄政廉却浑然不觉,只是向前冲去,下一刻,花衫男扣动扳机。
“嗙!”
枪声响起。
“阿黄!”
“阿黄!”
庄政廉连吼数声,猛的停下脚步,双目无神的望向大厅当中,倒在血泊中的一只黄色泰迪,失魂落魄的说道:“阿黄死了。”
“你们连狗都杀!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花衫男叼着一支红梅香烟,咬着烟蒂,再度举起手枪,语气冰冷的道:“你很吵。”
“再见!”
庄政廉忽然愣道:“和义海!”
“你们敢杀……”
“砰!”
枪声响起。
花衫男摘下嘴里的红梅烟,弹到死者西装胸膛, 很是不悦:“和什么和!”
“自作聪明!”
花衫男弯腰拎起一只狗腿,笑呵呵的走出门道:“老二、老么,晚上坐船的时候唰个狗肉火锅噻?”
“哟,狗肉火锅涮海鲜,巴适嘿!”
深夜。
海上。
一艘渔船,一口铜炉前。
“呸呸呸!”
“老大,这狗肉怎么是酸的呀?”
“日他仙人板板。”
……
湾仔区一组警员将现场封锁,牌照,留底。
班仁信收到消息,心头一怵,和义海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猛,不过,双方已经结成死仇,不可能再有合作的空间。
牺牲一个廉洁公正,能干优秀的华人警员,很值得惋惜。
再惋惜。
但只有惋惜。
张国宾却一点都不关心icac的行动,他根本不在乎icac搞的鬼,真想麻烦他们内心戏不要太多。
他只是想搞懂沈老板碰上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