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喔,大佬啊?”
他面露憨厚,出声笑道:“唔好意思,我这里正在打仗呢,信号不好。”
“打仗?”
“你打什么仗!”
张国宾大声质问:“我让你去缅北同人家讲和,你带着两个营的兄弟就跑去打仗了?”
“是不是皮痒!”
李成豪挠挠头,嘟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靠!”
“没攻上去?让一营再加两轮烟火齐射,推不平对方的工事,就推平整座山!”李成豪忽然回首大吼。
张国宾深吸口气,出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成豪面色一肃,直言道:“有人觉得和义海是块肥肉,想要上来咬一口,那我就只能向他们亮剑了。”
“所以你就连矿区都不要了?”张国宾问道。
李成豪冷笑:“狭路相逢勇者胜,亮剑者,不畏生死,无谓得失!”
“谁敢动我们和义海的东西,统统都要扫平。”
张国宾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会打仗吗?一辈子就会打拳、斩人,打仗同社团火并可不一样。”
李成豪愕然道:“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啊!”
他眼神望向外边,出声道:“谁的家伙好,谁的人马多,谁给的钱够足,谁就会赢吧?”
雇佣兵模式确实如此,打不了信仰之战,但抢地盘却是很顺手,何况,缅北地方团就是一个军队社团罢了。
“战术呢!”
“战略呢!”
“兄弟们的命不能给白送死,t72是玩具,兄弟也是吗!”张国宾喊道。
李成豪嗤笑一声:“公司请的教官也不能白拿薪水吧?我给飞行教官发了钱,直接开米格上战场。”
“现在制空权都在我手里,其它训练教官编成参谋部,战时三薪喽,你别说,这群鬼佬的鬼点子真多。”
“我刚刚才派雌鹿编队越过敌军阵地,对后方十五公里的前沿指挥所展开袭击,掐指一算,兄弟们应该到了。”
他低头看一眼手表,大咧咧的道:“至於战略什么的,我管他这么多,谁挡路我就轰谁。”
“宾哥,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话,多给我寄点药品过来,缅北这边军火,粮食都不缺,就是缺药。”
张国宾第一次体会到“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感觉,可以说是既矛盾,又无力,但一切情绪都变成一句话:“注意安全。”
李成豪笑了:“没人比我更安全。”
“啪。”
张国宾挂断电话,闭起眼睛,半晌后睁开:“阿豪没有打敏丹部,而是按照敏丹部的指令往下打,但却调走所有部队,一来仍旧打着独立军旗号,算是敏丹的下属,二来,可以大闹缅北群山,让敏丹来背锅。”
“以此,争取吞并敏丹部,控制沿岸的更多矿区。”
张国宾心头大惊:“这份战略眼光,谁教他的?”
如此阿豪真是按这盘棋一步步走,未来岂不是真要在缅北当个草头王了?
……
“sir。”
“雌鹿编队成功打击敌方前沿指挥所,两个空降班正在打扫战争,现场活捉数个敌方尉官。”鬼佬参谋身着戎装,戴着贝雷帽。
李成豪一身制服,肩戴少校军衔,手里捏着皮鞭,出声讲道:“确定对方身份了吗?”
“独立军建制十七团三营。”鬼佬参谋出声汇报。
李成豪一拍额头,大为懊悔的说道:“不好,痛击了友方部队,我们是受军令来找驱逐民主军的。”
“快快快,快把友方部队的朋友请到后边,交给敏丹部的人招待,我们。”
李成豪面色一变,语气犀利:“继续前进!”
“yes,sir!”
参谋立正敬礼。
打扫战场期间,一支摩托部队来到侧面袭击,兄弟们全部躲回工事掩体。
李成豪一阵呼叫,两架米格19在上空呼啸而过,落下两枚大烟火,埋葬了一整片山林。
“boss,抽烟。”一位鬼佬参谋坐在战壕里,抽出一支烟递上,李成豪蹲在旁边,摸出一个长盒,取出一支雪茄:“老亨,抽我的。”
军事参谋“亨德森”接过雪茄,用鼻尖嗅了一下,不禁感叹道:“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指挥官。”
李成豪笑道:“一点点小优秀,历史老师教的。”
“哈哈哈,老板真爱开玩笑。”亨德森大笑出来,四周的兄弟们都一起笑了。
张国宾在办公室里给瑞丽玉石城打了电话,在当地采购一些药品,直接过境送往缅北。
放在指定的地方,就会有人前往接货,当地走私者众多,送些药品轻轻松松。
同时联系好货轮公司,请一班医师上船,有受伤的兄弟直接送上货轮,回到港岛治疗。
就缅北那地方,战地医院是不用指望,不过能做的后勤,尽量做足一些。
跟玉石场口的收益相比,些许医疗费就是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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