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二 菁也(1 / 2)

耀哥思量着,说道:“坐馆同元帅都不在香江,抽调大资金做决策,起码需要两位之一的签名。”

“我虽然是和义海的掌数大爷,但是,没理由私自调拨钱款,这件事情你需要亲自同他们去谈。”

商务车驶出地库通道,光线溢入车窗。

耀哥语气轻松:“坐馆已经带人在赶回香江了,就连手头上其它事务都已经放下。你在坐馆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相信坐馆答应你的机会很大。”

上官高翔叹道:“麻烦耀哥多在张生面前美言几句,我反正是一条路打算跟和义海走到黑了。”

耀哥把纸扇放平,眼神望向他:“放心,我会替伱和公司考虑的,不过近期切勿轻举妄动,和义海跟远鑫集团的关系很复杂,既是对手,又是合作者。”

“我懂。”

上官高翔说道:“义海集团已经是国际大公司,利益盘根错节,关系网非常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再为一个人,一件事情放弃一切,豁出性命。”

耀哥闭口不言,眼底里闪烁出探知,开始琢磨上官sir是否已对和义海心存不满,因为和义海在答应跟沈鑫结束合作以后,相应就减少了在海关的部署。

每个月依旧花一大笔钱,在海关用来维持关系,但钱花在基层比较多,很少再往高层砸。

毕竟,钱都是花在刀刃上,和义海有一个“总监督”级的人物管理码头,在剩余的生意里已经足够用了。

现在海面上就只有老晋走走水车,其余玉石、电器、商品杂货都是通过陆路口岸过关,先前在文锦渡勾连的势力足够使用。

上官高翔就缺少金钱上的助力,一辈子可能就在“总监督”打转,要是靠熬资历再多熬十几年,未必没有机会升上“关长级”。

“本身华人警员在海关署里的最高职位,一直都是主任级,总监督是主任级的最高级,上官高翔应该是会满足的。”

“可是,最近远鑫集团为了从海上走货,答应花大价钱替另一个华人总监督尉伯韬买官,上官高翔很可能是感受到了的政治巨大威胁。”

“在尉伯韬出位之前,有公司支持的上官sir,可就是海关方面的华人阿头,是个人恐怕都不会不乐意,所以,上官sir直接就对尉伯韬开炮了!”

耀哥送上官高翔回到家楼底,目送对方上楼回屋,心里也拿不准他的前途,若是上官sir真有能力,魄力,或许张先生真会撑他一把。

如果对方展现不出相应的魄力,义海集团顶多会保住他,而不是因他跟远鑫集团开战,毕竟,海关关长是替鬼佬收税,一间社团就算运再多的货物,也养不活整个海关,钱是需要花在刀刃上的。

但海关的力量又很关键,轻则可以节省大量税务成本,把货品的价格打下来,竞争广大的内地市场。

重则关乎到一支纪律部队的人心向背,七千多人的武装力量,海关尴尬就尴尬在武力不如警队,权力不足廉署,缉私核查看上去很威风,可确是一个工人人的地位,港府觉得他是工具人,江湖也觉得他是工具人。

虽然,港岛绕不过海关,但是一分钱一分货,有五分货就绝对不花六分钱,导致海关敛财的力量很强,社会及政治影响力却不如警队、廉记,比惩戒署稍稍要好一点。

……

第二天。

夜晚,葵青货柜码头,海关督查办公室,亮着三盏白织灯。

宽大的办公区内,一名名穿着制服的海关人员,正凑在一起喝茶,打牌,办公区里烟雾缭绕,热火喧天,

一支支步枪就靠在墙角的木架上,一件件防弹衣也挂在墙上的钉钩上。“两张A士!”

“pass!”

桌面散落着几把手电筒,文件夹旁是一堆瓜子壳,一名高级督察握着手牌,心里默默算牌。

一组海关警员守在办公室门口。

总监督办公室内,上官高翔放下电话,起身说道:“屯门白沙角!”

汤显宗立正敬礼:“是!”

“长官!”

一分锺后,汤显宗来到办公区内,厉声大喝:“根据线报,屯门白沙角有货上岸,马上出发!”

海关警员们慌张的丢掉手牌,连忙起身大喊:“yes,sir!”

一名名警员迅速起身,接二连三的来到墙角拾起武器,穿上防弹衣,在门口就绪的警车接到人。

一辆辆警车就直奔屯门。

上官高翔在车上还打电话给屯门老晋,特意问道:“晋哥,晚上没有公司的货在屯门上岸吧?”

晋立民愣了一下:“没有啊?”

“现在货都是走葵青码头,直接装货柜,边个还用快艇走货?”

“那就行!”

一位员佐级的基层组长,“总关员”坐在车内,却悄悄用BB机发出了一个编码。

“嘀嘀嘀。”

葵涌码头。

尉伯韬坐在办公室里,拉开抽屉取出BB机,看见显示屏上的一串号码,面色骤变,拿出电话:“喂!”

周末在电话里答道:“尉sir。”

“什么事?”

尉伯韬说道:“今晚,你们又有货要靠岸对不对?”

“屯门白沙角!”

周末语气凶恶的咒骂道:“干他妈的,消息走漏的这么快?”

尉伯韬凶道:“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用跟濠江的船老大合作,港澳地区跑船的人谁不卖上官几分面子!”

周末说道:“我是请新加坡人开的船!”

“那也没用,只要有港澳人在船上,风声都很容易漏,海面上风急浪高,不先把岸上的事情搞定。”

“没用的!”

尉伯韬大骂。

周末语气干脆:“我知道了,现在就去把事情摆平。”

尉伯韬表情一愣:“你什么意思?”

周末笑道:“你不是叫我帮你摆平那个上官吗?今天就是逼他低头的最好机会,你以为我做事情就是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