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莲地脸上自是一抹胜券在握地从容,似乎一切都已预料到。
“写得是什么?写的是雷云泰的来历,他本来就是战剑阁的弟子,当年做了一场戏欺骗了我们,混入了我们残剑派。”
三老,带着一身酒气,却是大咧咧地来到了。
看见李白莲,三人有些不快,显然知道了李白莲的来意。
李白莲,见了三老,也不上前见礼,倒是有些不客气道:“不知道,你们三位是谁?我们在派中多年,倒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三位师叔祖。”
三老似乎也知道李白莲,要这样说。
避风笑道:“李白莲,当初你满月的时候,我们三个可是看过你光屁股蛋的,你左屁股上有块青色胎记。”
李白莲笑道:“我从小在山门中长大,知道我屁股上有胎记的人可不少,若是你们三个是某人特地找来冒充地。我们又岂能证明你们不是听从别人的言语,才知道我胎记之事。”
当下,三老彻底恼了。
避云道:“我们三个在残剑阁闭关百年,参演残剑十七诀,上代人物几乎很少有人知晓。珞翼也是在接任掌门地时候,特地被告知的。但无论怎么说,我们三人的身份假不了。这一身剑诀都是残剑历代以来地菁华。”
李珞翼道:“宗门弟子名录上,肯定是有三位师叔祖的名字。”
这一下,彻底提醒了我们,残剑派这么一个有传承的门派,岂能没有弟子名录。当下,李珞翼去自己的屋舍处,去取名录去了。
三老对着李白莲,自是恼怒道:“小子,你竟敢怀疑我们三人的身份,倒是真有你的。”
李白莲面无表情,却是道:“雷师兄,死得不明不白,我自然要小心查证,万一是什么奸细,反诬蔑一口,岂不是门派有莫大危机。”
避雨对着两位师兄,劝道:“莫要生气,等名录来了,自然一切可以证实。”
我的酒意没有退去,却是预感到,李白莲定有什么把握,那名录上没有三老的名字,不过这名录该是由李珞翼保存的,李白莲怎么可能能够毁坏呢。
又是后悔,早知道今日少饮上半壶酒。
现在,头脑昏沉沉地什么方法也想不出来,在我们期待之下,李珞翼一脸死灰,绝望地捧着一本旧书而来。
三老看他如此,也是脸色大变。
却是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李珞翼声音有些慌乱道:“这书,我一直锁得好好地,锁了几十年了。”
随后,摊开书来,书中有几页却是被人撕去的。当下,查验了一番,正好缺了最新的几页,不过看断口,应该几十年前就被撕去了。
我旋即想明白了。
定是雷云泰下的手,当初撕去,是为了掩饰什么。李白莲是知情之人,现在却是利用来证实三老的身份作假。
李白莲长身站起,却是对着三老笑道:“既然门派这里没有,那三位现在且看看这个隐剑会的各派弟子的记录。有劳了,任嫩缨师妹。”
那个雍容的女剑仙,当即从身上取出一个名薄出来。
摊在地上,翻到一页道:“诸位且看吧。这是残剑阁早辈的弟子地名号,以及隐剑会对他们的评价。”
三老摆了摆手道:“不用看了,我们三个是残剑派的隐徒,本来就是准备作为暗子的,以备门派有什么仓促大事,让敌人难以侦知我们的实力。”
这一下,李白莲却是彻底胜利了般道:“门派中,没有任何记录,三位元师叔祖同辈或者晚一辈地可以证明身份的人也没有。”
李珞翼愤怒道:“三位师叔祖的身份,是师父当年亲口与所讲,你现在信口雌黄诬蔑,你到底想做什么?李白莲。“
李白莲,当下笑道:“师父亲口告诉你的,那有没有旁证证明。”
李珞翼语气随即回转道:“这是历代掌门才能知道的一些东西,自然不会给其他师弟知晓。不过师弟你再如何,也不能抹杀三位师叔祖是我们残剑派中人地身份。三位师叔祖功力通玄,不是我们门派中人,到底哪个门派会傻到送他们至我们残剑派呢。”
李白莲依旧笑道:“万一你是战剑阁地奸细,战剑阁派出三位老将协助你掌握残剑派也是有可能的。我们隐剑会早已察觉战剑阁这个举动,不过这些奸细潜伏多年,很多都窃取了各门派地要职,所以我们一时间,难以揪出他们来。”
形势的逆转真是快啊。
从雷云泰被确定为奸细,这一下,却是反过来了,李珞翼与三老被李白莲指认为奸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诸多长老却是一个个议论纷纷,难以决定该相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