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
龙天楼接着问:“承亲王怎么有这么年轻的福晋?”
白五爷这才说了话:“原来是侧福晋,刚扶没多久。”
“怪不得,我还当是格格的生身之母呢!”
“瞧你糊涂的,看年岁还看不出来?”
“我原就纳闷儿,五叔,我觉得这位承亲王福晋有点邪气!”
“我没见过——”
玉妞插嘴道:“邪气,怎么个邪法儿?”
“说不出来,反正不够端庄,不像正经就是了。”
白五爷道;“许是不是什么好出身。”
玉妞瞟了龙天楼一眼道:“既是这样,你可得留神点儿啊,越是大府邸越污秽,脏事儿常听人说。”
白五爷一瞪眼道:“一个姑娘家,你这是什么话?”
玉妞道:“实话,您知道这是实话。”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小七儿,这个圈子里的事儿,你还不清楚,这话玉妞虽不该说,可却真是实话,你是得留点儿神,要不然你会很为难。”
“为难?”
“怎么不?你不会干那种事儿,可是不依顺她们,又得罪不起。”
龙天楼淡然一笑,没说话。
玉妞盯着他道:“怎么不说话?”
龙天楼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玉妞似乎不放心,还想再说。
白五爷抬手一拦:“好了,好了,净说这些个肮脏事儿,这儿谈正经的呢。”
玉妞噘着嘴道:“告诉天楼哥留神提防,这怎么不算正经事儿?”
“跟他说这个是多余。你放心,凡是龙家出来的,都沾不上这个。”
“不沾这个不就得罪人了吗?”
白五爷目光—凝:“丫头,你到底是愿意他得罪人,还是愿他沾上这种事儿?”
玉妞面上一红,嗔道:“瞧您问的。
楼明白是怎么回事,觉得很窘,只好垂下眼皮,望着面的酒杯,装没看见。
脸来,白五爷皱了眉:“那位格格失踪了有些时日了,咱这些办案的,到现在还没抓到一点头绪,实在让人着急。”
“五叔,不能说没抓到头绪,毛病出在承亲王府,这不就是头绪了?”
“可是毛病是出在承亲王府的哪一位身上呀?”
“这得慢慢查,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敢随便乱指。”
“怕只怕等到查出来的时候,那位格格的高贵小命儿——”
“但求尽心尽力,真要是那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承亲王他得讲理,除非是根本不让他女儿落进人手里,否则即便是只失了一眨眼工夫,就有杀身的可能,不过——”
白五爷道,“不过什么?”
“以我看,做案的人意不在要格格的命,要不然他大可把那格格一刀杀死在小楼卧房之内,用不着把她掳走藏匿起来。”
白五爷点头道:“这倒是。”
玉妞道:“可是一旦把他们逼急了,就难说了。”
白五爷抬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样子天楼哥是个办案的能手,比您这位老公事要强得,一旦一步步逼近了他们,狗急了还能不跳墙?”
白五爷登时又皱了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