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厉喝出剑,剑势威猛,可惜持剑右腕落在了龙天楼的手掌里,龙天楼左掌跟出,拍在剑身,长剑铮然而断。
那黑衣人趁此一震之势,右腕挣脱龙天楼手掌,翻身腾跃,跟另一个往左近屋面上窜去。
敢情要跑。
龙天楼冷哼声中,疾追而至,双掌并探,同时扣住两个黑衣人后颈,落身屋面。
只听一名黑衣人哑着嗓子叫道:“放手,我们是侍卫营的。”
龙天楼一怔,手一松,两名黑衣人疾窜向前,转身落在瓦上。
龙天楼定定神道:“你们是侍卫营的?”
两名黑衣人冷然探腰,各翻出一块腰牌举在胸前。
龙天楼没见过侍卫营的腰牌,可是他料想不会假,愕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胆!”
沉喝声中,两名黑衣人收起腰牌,一名接着震声说道:“京城大府邸出了案子,侍卫营奉命办案,缉拿要犯,接获密报,说这家客栈藏有你这个可疑人物。”
龙天楼道:“你们可是指承王府的案子?”
“你知道?”
“足证是你。”
“你们弄错了吧!奉命办案的是巡捕营。”
“巡捕营算什么东西?”
“京畿一带,没有侍卫营不能管的事,想插手就插手。”
“也许侍卫营有这个权,可是你们还是弄错了,我是来帮巡捕营办案的。”
两名黑衣人一怔,一个道:“怎么说,你是——”
另一个问道,“你姓龙?”
“不错,龙天楼。”
“那确实弄错了。”
“不是我们要找的已经跑了,就是有人想整你。算我们白跑一趟,只好回去实情实报了。”
两个人腾身跃起,飞射不见。
就这么算了。
谁叫他们是侍卫营的?侍卫营就是错杀个人,说算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龙天楼怔了一会儿,掠下屋脊,回到了房里。
刚打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暗器,他还没敢贸然往炕上躺。点上灯一找,在褥子上发现两根白亮冷蓝的东西。
近前捏起来一看,原来是两根带着倒刺的针状物,精钢打造,映着灯光闪闪发亮,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闪闪的白光里透着蓝芒。
龙天楼是大行家,一看就知道,这两根暗器淬过毒,恐怕是见血封喉的歹毒玩艺儿。
他皱了眉。
侍卫营的人缉捕在承王府做案的罪犯,怎么会一上手就想置对方於死地。
没有人下令死活不拘,格杀勿论。
尤其是这件案子,任何人侦办都会留活口,以便深入侦查,为什么侍卫营的人偏不知道留活口?
再说,侍卫营的人,又是什么时候插上了手?
当初,如果侍卫营插手,这件案子绝轮不到巡捕营。
这是怎么回事?
龙天楼越想越不对,把那两根淬过毒的暗器,用块手帕一包,揣进怀里,熄灯出了门。
片刻之后,他到了白五爷家门口,一路上并没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