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这一声,震天慑人,震得那些汹涌而来的一众侍卫营的人扑势一顿。
龙天楼立即又说道:“事不过三,最好不要逼我伤人,难道这么大一个侍卫营,没有一个愿意站在‘理’字上说话的?!”
众侍卫营的人齐声叱骂,又要扑。
“退下去!”
一声震人耳鼓的沉喝传了过来,别看侍卫营的人骄狂跋扈,不可一世,这时候还真听话,立即躬身哈腰往后退去。
那瘦老头儿也忙转身打下千去:“贝勒爷!”
龙天楼抬眼望去,通往后的石板路那一头,缓步走来个威猛慑人的魁伟身影,正是那个大贝勒。
大贝勒走近一摆手,瘦老头儿躬身退后,恭谨异常。
大贝勒抬眼凝望龙天楼,环目之中,威棱闪射:“是你?”
龙天楼欠身道:“龙天楼见过大贝勒。”
大贝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闯进我侍卫营来干什么?”
“贝勒爷,不是草民闯进侍卫营,而是草民被押进了侍卫营。”
大贝勒上下打量了龙天楼两眼:“这个样子,像吗?凡是被押进侍卫营的,从来没有一个像你现在这样的。”
他的意思是说,凡是被押进侍卫营的,从来没有一个还能像现在龙天楼这样,面对这么多侍卫营的人,提着几把剑站立着的。
龙天楼道:“贝勒爷,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经过情形,从客栈遭袭击说起,一直说到如今。
静静听毕,大贝勒浓眉轩动道:“有这种事?”
龙天楼探怀取出手帕包,打开,现出那两根淬了毒的阎王刺,道:“请贝勒爷过目,这就是那两根淬毒暗器。”
大贝勒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转看左右,沉声问道:“是你们谁派的人?”
瘦老头儿上前一步躬下了身:“回贝勒爷,是属下派的人。”
“人呢?”
两名汉子趋前打千,龙天楼认得出,正是客栈屋面动过手的那两个。
大贝勒目光一凝道:“你们两个去抓过他吗?”
“是的。”
大贝勒又转望瘦老头儿:“既然是误会,为什么又把他带来了?”
瘦老头儿道:“回贝勒爷,原是误会是没错,可是他不该出手拒捕,还折辱了咱们营里的弟兄。”
大贝勒浓眉一扬,“呃”地一声转望龙天楼:“你出手拒捕,还折辱了我营里的弟兄?”
龙天楼道:“贝勒爷明监,草民所以斗胆出手,纯属自卫。”
“自卫?”
“刚才那两根暗器您看过了,这两位先用淬了毒的阎王刺袭击草民,及至草民登屋查看,他两位又以兵刃相向,草民要是不出手,就会伤在剑下。”
大贝勒道:“客栈里的事,算你是自卫,难道白家的事,也能算你是自卫吗?”
“贝勒爷,那几位找上白家,硬要拘捕草民。错不在草民,草民无罪,自是不愿任人拘捕。”
大贝勒脸色微变:“自从我领侍卫营以来,还没有人敢对侍卫营的人这样,侍卫营的人要拘捕你,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你若也有你的理由,为什么不到侍卫营来解释清楚,反而再次出手,甚至夺去他们的兵刃呢?”
“草民刚说过,错不在草民,草民不愿被拘捕。”
大贝勒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不管错在谁,我侍卫营只要派了人出去,就绝不容有拒捕事情发生。”
龙天楼听得火往上一冒,但他旋即又忍了下去,道:“贝勒爷,如今草民来了,草民想见您,想请您做主,但是情形又如伺呢?外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如果不出手自卫,只怕草民这条命就要留在侍卫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