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动声色,慢慢来。”
“也对,看看有谁没来。”
“没有,只要是王爷请了的,恐怕都来了,谁会在被请之列,人不来,干这种傻事?”
福康安呆了一呆:“我是气糊涂了,你说该怎么个查法?”
“这件事交给我,待会儿只让王爷一个人知道,除了八护卫跟咱们,不惊动任何一个。”
“毒是哪儿来的?”
龙天楼伸手摸摸石棺、木匣,道:“纸上。木匣跟石棺都没毒。”
“知道是什么毒吗?”
龙天楼拿起一片纸,闻了闻,道:“我没那么渊博,只知道是毒,说不出名堂,不知道出处。”
福康安道:“眼前这玩意儿怎么办?”
“好办,东西移到别处去。”
龙天楼留下一片纸,然后取出火折子打着火,把撕下的纸烧了,看着纸尽化灰烬,他才去搬木匣,刚一搬起,只觉石棺里有东西,他又把木匣放下了。
“怎么,搬不动,我俩抬。”
“那倒不是,区区百来斤的东西,还难不倒我,石棺里有东西,您请站远点儿。”
福康安往后退了几步,暗暗戒备。
龙天楼伸手掀开石棺盖,他猛一怔。
福康安忙过来看,也猛一怔。
石棺里藏的不是什么凶恶毒物,而是一具泥塑的人像,上了彩的泥塑人像,十五阿哥的塑像,唯妙唯肖,栩栩如生。
定了定神,福康安道:“敢情是为对付十五阿哥的。”
“本来就是,礼物岂能不经十五阿哥亲手拆阅检视?”
福康安冷笑道:“这不知道是哪位——”
“贝子爷,已经不难查了。”
“怎么?”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弄这么一具塑像放在石棺里,您知道,像这样好手艺的巧匠并不多。”
福康安两眼精光一闪,点头道:“对。”
“这事交给我了,您去喝您的酒吧,跟王爷打个招呼,请他应付一下客人,说我就来。”
“好。”
福康安走了。
龙天楼收好那片纸,抱起木匣也出了东厢房,回到了敞轩里。
在敞轩里的那八个,此刻各一身大汗,都有点虚弱地坐着,一见龙天楼进来,忙都站了起来:“总座,您怎么—一”
“你们八个觉得怎么样?”
“没事了。”
凌风满脸羞愧:“我们八个不服气,想整您,结果呢?临了命都是您救的,真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
龙天楼笑道:“别这么说,我欣赏的就是这种脾气,这么一来,大家岂不是更亲,从今后就是一家人,过去的不提了。”
“您宽宏大量,胸襟过人,我们——”
八个人一起拜了下去。
龙天楼抱着木匣没法拦,直道:“起来,起来,快起来,我还有事问你们。”
八护卫起来了,一脸的肃穆,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