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宫殿,就是这么一收,就见周围空间扭曲,然后变为平地。
除了脚下的地砖还昭示着这里应该有个大宫殿之外,就什么都留不下了。
这让张飞玄直抽嘴角,不管怎么说,也让他们仔细看看再收啊。
这可是南平国最大宗门,有个陆地神仙的分舵驻地,肯定是有不少好宝贝的。
像他们这种平日里不是对着残渣无奈,就是对着野菜根茎龇牙的穷苦人,如今能进入到这名门正道的驻地里,怎么说也要见见正面。
但可惜,大师兄不给机会。
“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张飞玄问道。
“此间事了,药材也收集完毕,的确应该回去了。”
宋印点点头,大袖一挥,黄风包裹众人,随着他一同到达天空,俯视着这巨大的将军城。
黑夜转淡,城中无数人都因为之前的响动走到街上,从高空看去,那些行人就如同蚂蚁一样,似乎随手可灭。
比起那些动辄焚山煮海的炼气士而言,凡人的确如蚂蚁,但是.
“下次来,就不会是这样了。”宋印摇头闭目,大袖一挥,黄风带着人消失在空中。
此时,自东方天空,遥遥升出一轮太阳,光芒驱散黑暗,让这城池开始有了阳光。
城中之人,下意识将手抬到额头,异常惊异的看着阳光洒落。
他们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从没听说过将军城会有白天,这阳光落下,反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城中角落,那个一开始被骗的商人呆呆看着阳光洒下,下意识伸手,似要抓住这阳光,但哪里能抓得住,任由这光芒洒在脸上,他双手伸出,嘴唇嗫嚅着,朝着太阳方向跪倒拜伏。
“我将是金仙门法驾前驱!”商人坚定信念。
……
南平国。
皇城内的一处宫殿内,这处宫殿,无有天顶,可看到漫天星空。
而在宫殿中心处,则有着一张几乎占满了宫殿面积的巨大床榻,床榻中心,一个浑身赤果女人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其玉体只披着一件轻纱,挂在胸前,她眼神发愣,不发一语。
踏踏踏.
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玉帘前方,几个人影跪倒在那,沉声道:“陛下,葵王殿下没了。”
“啊”
女人轻轻张口,突然吐出口气,“感受到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魂灯熄灭了是吗?”
“是”
帘外的人,将头颅深深埋在地面。
“呵呵呵”
女人发出轻笑:“王叔居然死了,死得好啊,死了就没人与寡人争权了,养了个女人,就以为自己沉迷酒色了?他以为躲在西陲,就可以让寡人放下戒心?”
脸上的笑容,又消失掉,女人看向帘子,声音变得低沉,“谁干的?古今往来,从没有筑基境修士死亡的例子,到底是谁干的。”
“魂灯传出的消息,是一个叫做宋印的人,是金仙门的弟子,而那金仙门.是须弥脉内的宗门。”帘外跪倒之人的话语中,带着浓烈的不自信。
女人站起身子,身上的轻纱如蛇一般自胸前围绕在玉股,遮挡住了关键部位,那张娇艳的脸此时竖起柳眉,讥笑道:“你当寡人三岁小儿?!”
帘外跪倒的人群统一身躯一抖。
“不敢欺瞒陛下!可是魂灯传出的消息,确是如此!包括在将军城分舵的元冲岁,也是死於这金仙门弟子之手。”
这话让女人眼睛一眯,想了一会儿,道:“有声无声门知道吗?”
“还没收到消息.”
“嗯把事情丢给北高国,斥责他们杀了葵王叔和元冲岁,开启战端吧。”
帘外之人猛然抬头,“陛下!冒然开启战端,恐怕.”
“嗯?”女人瞥了帘子一眼。
“谨遵陛下令!”
帘外之人低头拜伏。
女人点点头,“去吧,寡人乏了”
“是”
帘外之人退去,只留女人站在床榻中,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逐渐升起的太阳,露出厌恶之色,“讨厌的东西!”
女人只是一挥手,那太阳之光便消失不见,宫殿上方的天空再次转为黑夜,她打了个哈欠,侧身躺在床上,手撑头颅,眼睛逐渐闭上。
……
须弥脉。
广阔的山脉连绵无尽,不知道到底要连到何处,其山之间,大小不一,陡峭不一。
此时,一座山洞里,正架着一口煮满沸水的大锅,一名只围着腰布的人正一手一名被剥干净的凡人,将其丢入大锅当中,很快,大锅内传出凡人的惨嚎声,那人顺手将锅盖给盖上,也让那凡人的惨嚎消失殆尽。
山洞内的一处高坡上,一名极为雄壮之人此时坐在满是骷髅头的椅子上,皱着眉看着这一幕,突然,他猛一伸手,手中传出一股吸力,便让那盖着锅盖的人飞到自己手中,掐着他的脖子。
这雄壮之人俯首探去,眼睛直盯着这人,那眼球宛如直贴着对方眼球。
“我是不是说过,要用温水开始煮,你搞得这么烫,发出了叫声,这味道就不好了啊!”
“对,对不起”被擒住脖子的人,结结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