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慢慢地,承受下来后,便也习惯了,再往后,竟还得了几分快意。
至於最后那两回,则自然是越发顺风顺水,酣然快慰了,容央默默想着,弄着贝齿间的那颗酸梅。
褚怿肌肉上的汗,褚怿胸膛前的发,褚怿压在她脸边绷紧的胳膊,褚怿在她掌心里起伏的肩头……
突然一片疾风卷来,卷得容央一个激灵。
荼白盯着容央爆红的小脸,把团扇扇得卖力。
容央默了默,一把把团扇抢过来。
“我自己扇!”
※
侍卫马军司练武场外。
被紧急召回来一并上值的李业思候在树荫底下,把在场上巡视的褚怿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感觉将军今日很是不同以往。
百顺道:“是不是总感觉格外威武,每一步,每一个手势,乃至每一个眼神,都焕发着重前所未有的力量。”
李业思扭头,对上百顺一双贼亮的眼,若有所思。
百顺拍拍他胸膛:“李将军,恭喜你,和我一起见证了一个全新的褚家大郎。”
李业思:“?”
什么鬼。
一声号令声起,场上各队解散休息,褚怿低头跟一营指挥使交代几句后,走下场来,百顺忙屁颠屁颠恭迎上去。
“郎君喝水。”百顺把水囊的盖拔开,捧过去,“多喝点,多喝点。”
褚怿瞄他一眼。
百顺微笑。
褚怿拿过水囊仰头灌了两口,扔回去,走至树下。李业思行礼,道:“部中刚刚传了消息过来,梁桓生已出滑州地界,预计在三日后抵京。”
褚怿道:“途中可有变数?”
李业思答:“诚如将军所料,抵达大名时,遭了一次夜袭,大火烧毁了整整一座官驿,押解队伍中死伤共计六人,如不是我们提前有所准备,趁乱把人救下,梁桓生此刻只怕已葬身火海了。”
梁桓生回京,二相候审,一旦前者如实招供,后二者再难翻身。
都是老谋深算的朝堂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认栽呢?
况,眼下为那二人奔走的喽罗还不知凡几。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李业思点头:“梁桓生亲口承诺,只要能想方设法护住他的家人,愿在御前坦白。”
褚怿嗯一声,吩咐:“继续护着。”
李业思应是,又问起最近两日署衙中的事务。
褚怿寥寥交代完,看一眼天边日头。
还不到西斜,不过……
“你留下来盯一会儿。”褚怿把目光敛回,等李业思反应过来时,人已大步远了。
※
从署衙返回帝姬府要途经杨楼街,褚怿在百味斋店面前把马车喊停,吩咐百顺去里面捡两盒糕点。
百顺苦口婆心:“郎君,不是我偷懒,这讨夫人欢心的事情得自己亲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