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糟糕的体验,吴佩月委屈又后怕,这厢听得他直言他做得不够好,不由胸口一酸,抱着一丝欣慰问道:“殿下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我觉得我……”赵彭倒也不避讳这个问题,抆抆鼻尖,眨着眼道,“太快了。”
吴佩月:“???”
赵彭咳嗽一声,看回吴佩月:“当然了,也许你已经很满足了,但对我来说,还不够。我觉得我应该更……嗯,总而言之,肯定是要比昨夜更好的。”
吴佩月犹如被雷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夫君。
赵彭很快从她的目光里品鉴出一些令他不太自在的涵义来,眉心微拢。
“殿下觉得我很满足了?”吴佩月声音微微发抖,因为头一回问出这样大胆的话,雪腮染红。
赵彭张口结舌,会意后,不由脸色大变:“你……”
赵彭恍然大悟,俩耳极快涨热,他赶紧偏开脸,回忆着昨夜吴佩月的反应,斟酌地道:“你……也不太、满足的?”
他刻意把“太”咬得格外重。
吴佩月匪夷所思。
赵彭蓦地站起来,在榻前徘徊一会儿后,回头朝吴佩月僵硬地笑一笑,道:“那岂不正好?你我今夜重来一次,定然能互相满足的。”
吴佩月:“……”
赵彭毕竟心虚,不敢再对上她炯炯的逼视,只是上前欲拉她就寝。
吴佩月大惊道:“殿下!”
赵彭给她喊得虎躯一震。
吴佩月心念电转,示意案上那盘棋,再次微笑:“凡事有头有尾,这棋还没有下完,殿下一直说要赢回我,就这么半途而废,岂不可惜了?”
赵彭很不情愿地往那盘棋瞄一眼,心道你也不必如此奉承我,坦言道:“我说过我不想下棋了。”
吴佩月道:“是不想下棋,还是不想跟我下棋?”
赵彭一愣后,眉峰上挑。
灯影里,吴佩月眸中戏谑、挑衅一览无遗,赵彭澎湃心潮慢慢地冷下去,道:“你什么意思?”
吴佩月仍是那静如清泓的一抹笑:“殿下说上回输给我,是因为心里有事,导致思绪不宁。那今夜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殿下心虚,自知比不上我,便不肯跟我下完这一局棋了么?”
“你……”赵彭万万想不到吴佩月竟这般伶牙俐齿。
吴佩月笑:“可我以前常听父亲说,殿下不仅容姿出众,更是位博古通今、才识过人的人物,论之当世,实乃人中龙凤。妾身也一直觉得殿下才华横溢,绝对不可能连一局棋都赢不了我,或许,是殿下怕我难过,所以有意谦让的么?”
赵彭给她一贬一扬的,折腾得七上八下,张口结舌。他自然也知道吴佩月是在口灿莲花,逼他就范,可偏偏他怔忪之中,根本辟不出蹊径去反诘,只能被迫顺着她抛来的那根藤条往下爬,咬牙道:“我是挺想谦让谦让你的,可既然你不领情,那我……”
吴佩月再次做手势请他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