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卑职敬你一杯。”
“胡狱司客气了。”
狱司舍中,桌上摆着精美可口的菜肴,两坛陈年好酒具已开封,房间中弥漫着酒菜香味。
两人觥筹交错,喝的满脸通红。
徐伯清本不是好酒之人,但想到自己来这世界快两个月了,一直如履薄冰,生怕不明不白的丢了小命。
如今不仅在慈宁宫中站稳了脚跟,救出了二叔一家,自身也找到了快速突破至先天的方法,理当庆祝一番!
所以他也就没拒绝胡狱司的好意。
“喝!!”
“公公好酒量!”
胡狱司见其豪爽的将一大碗酒干掉,也不甘落后似的仰起头喝掉手中的酒。
他今天不仅做成了一单‘赎身’的生意,还有额外的一千八百两银子入兜,最主要的还是无本买卖,不用出什么力,心情自然也好的很。
当然,正事他也没忘,见徐公公喝的尽兴,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公,您那《化功大法》研究的如何了?还需不需要卑职再安排几人?”
“胡狱司的好意我心领了。”
徐伯清笑了笑,说道:“我这《化功大法》极难练习,三两个的恐怕难以练出效果。”
他声音一顿,随即凑过去讳莫如深的说道:“你这天牢中有多少戚家材这样的犯人,我便用多少,价钱你开!”
“嘶……”
胡狱司从牙缝里嘬了口凉气,心脏砰砰乱跳,便是那酒劲都散了几分。
天牢作为大梁最顶级的牢狱,里面关着的犯人数以千计,而他已经在狱司这位置上待了十多年。
不谈那些没印象,或者如戚家材那般已经忘记的,便是能想到的,符合后天之境标准的犯人都有近百之多!!
用那些败类…
能换来一笔怎样的财富!?
徐伯清见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笑呵呵的问道:“怎么,胡狱司不敢接这活儿?”
“不不不,公公您误会了。”
胡狱司连忙起身帮他倒酒,说道:“卑职刚才思量了一番,天牢中的那些败类死不足惜,能帮您‘练功’,也是他们修来的造化,只是……”
他声音一顿,意有所指的说道:“能达到您练功标准的犯人有点多,若是您练功的周期时间长一些,那倒还好,天牢里死人很正常。
可若是您练功的周期时间太短,犯人死亡的时间太过密集,卑职这可能交不了差。”
徐伯清听到那句‘有点多’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不下百位!”
胡狱司见其呼吸一滞,连忙解释道:“侠以武犯禁,各州府县的地牢看管能力薄弱,也没那么多精力。
所以抓到的武道强人,犯了大事,却又罪不至死的,大多都会遣人送来天牢关押。”
“呵呵呵,无妨无妨,越多越好。”
徐伯清端起碗一口将其中的酒水蒙掉,就着小菜说道:“胡狱司不必多虑,人少有人少的方法,人多自然也就有人多的方法。
我练习这门《化功大法》所需周期不短,这不下百位的犯人,依你之见,需要多久才能处理的干净?”
“一……半年…半年即可!”
胡狱司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动的说道:“这天牢下狱环境恶劣,常有瘟疫滋生,公公若是急需,卑职还能在缩短两个月。”
“……”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凝,
问道:“要价几何?” “每位犯人,一百两!”
胡狱司生怕自己要价高了,连忙出声解释道:“公公莫要误会,这一百两并非卑职所要,卑职虽是这天牢狱司,但天牢并未卑职一人说的算…
还需要走动走动检校那边的关节。
而且那些犯人的后事,都得要下面的狱卒处理,这一百两是活动检校和给下面狱卒顶事的封口费。”
符合练功条件的不下百位,每位犯人标价一百两,仅此一项,不下万两银子!!
若是之前的徐伯清听到练功会耗费这么多银钱,定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