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兴,刘迁也八卦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能找到个可以互相倾诉、互相安慰、互相了解的伴侣。
高亚男很好,我简直挑不出她一点毛病,反而是我自己问题一大堆。可是那会被高亚男逼婚,我下意识就逃了。”
“你这种情况我听说过,在我隐居的地方有种病叫婚前恐惧症,十分符合你这种情况。”
“病?你说我得病了?”
“没错,你得的是心病。“
刘迁指了指胡铁花的心口,和他碰了下酒坛子。
“刘兄,你快和我说说,这种病能治么?”
胡铁花也不喝酒,眼睛盯着刘迁一眨不眨。说他无情,玩弄感情的人多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有病。
“在说你的病之前,我想问问,你爱不爱高亚男,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或者换个问法,你后悔不后悔对高亚男那么残忍么,清醒或者喝醉的时候,有没有起过一丝念头想和她成亲?”
刘迁这个问题让胡铁花沉默了良久,在又一坛酒喝光后,胡铁花用力将酒坛子抛飞,似乎有了答案。
“人们总是对已得到的情感不知加以珍惜,却在失去后的时候追悔,我应该是爱高亚男的,但是却并不像和她成婚。
虽然有时候喝醉的时候我也会想着和她成亲后的种种,但在清醒的时候总是想逃避。”
“这就成了,你这病一般发生在三种人身上。
第一是那种总想着依赖父母,没有责任感的人。恐惧担负起照顾妻子,儿女生活的责任。
第二是担心婚后和伴侣发生矛盾,无法调和,由爱生恨。
第三是习惯於自由自在地生活,担心一旦成婚,会受到束缚,变得不再自由。
胡兄,你觉得你是属於哪种?”
刘迁回想了下他前世知道的婚前恐惧症的形容,总结了下,让胡铁花做出选择。
“你说的第一种,根本不存在,我和楚留香一样从小是孤儿,根本没父母可依赖。
第二种也不可能,夫妻两床头吵床尾和,这很正常。
是第三种很有可能,我也觉着现在这生活自由自在,想喝多少喝多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去哪,就算楚留香他也不会管我。
要是和高亚男成婚,她肯定会逼我时常在家,喝酒也会让我少喝点,至於下个青楼,听个小曲,更是不可能。”
胡铁花找到了自己的病症,觉得十分符合他脑中一直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
“那你没救了,第一二种勉强还能治,第三种,就算高亚男发誓不管你,你自己也不相信。”
刘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这种情况是三种中最麻烦的。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刘兄帮我弄明白逃婚的理由,这样以后遇到高亚男我对她也有个说法。”
“这个说法我不接受,你真的宁愿要自由也不愿意和我成婚吗?”
有点喝上头的两人居然都没察觉到有人接近,要不是这女人主动出声,怕是要接近他们身边才会发觉。
“高、高、高亚男!”
胡铁花下意识身子一缩就像逃走, 不过转瞬一想,这是大海,他又能逃到哪去。
“原来是高女侠,看来夜半幽会的不止我一人,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交心了。”
扔下惊慌失措的胡铁花,刘迁迈步走向舱房。
在这几十步的过程中,刘迁已经将体内的酒精用内力排出。
喝酒他不排斥,但头脑眩晕的感觉他却不喜欢,尤其还有件大事等着他去办。
原随云的卧室在船舱最里面,本是为了远离嘈杂,但也方便了刘迁的行事,门口只有两个守卫被他轻易点住。
既然认定原随云是蝙蝠公子,他岂能不来找一下时光轮盘投影所化的七彩水晶。
要是能拿到,他也不用再参与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安心离开。
门被轻易的推开,刘迁闪身进去,借着一丝月光,看到床铺上躺着一个笔直的人影。
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舱房只能清晰可闻,这人好像睡的十分安稳,根本没发现靠近床头的刘迁。
“咻”
刘迁一指点中原随云的脖颈,随后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刚触摸到一个凸起,还没等他拽下确定那是否为他要找的时光轮盘投影,异变突生,被他点中的原随云忽然一掌拍在刘迁的胸口。
没做防备的刘迁瞬间倒飞出去,撞倒了舱房中央的桌椅。
“刘兄深夜造访,原来是为了随云身上的一块玉佩,若实言想告在下又怎么会吝啬这区区身外之物。”
从床上站起的原随云挥动衣袖击退再次袭来的刘迁,开口点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