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一挑,这老顽童不会真的看出什么来吧,毕竟是王重阳的师弟,全真教当今高手,也可以算是道家高手,莫不是看出什么不妥?老顽童继续说道:“你那个傻兄弟眉角青涩,绒毛未退,一看就知道是个童子鸡。而你不但眉带桃花,而且色眼乱转,看样子很小就精通床笫之事。昨晚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境由心生,那傻小子不懂男女之事,能抵挡得住不算奇怪,你小小年纪不但丝毫不受影响,还能助老顽童一臂之力,怎能不古怪。”
我心中稍稍放下,这件事到很好解释,正想开口,周伯通又道:“还有呢,昨晚你助我定心,虽然手法方式都是全真教的一套,但是你在我大椎穴上输的那道真气,却根本不是全真内功,这又怎么不古怪。”周伯通顿了顿,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黄老邪对道家心法一窍不通,你用的又是纯正的道家内劲,我还真以为你是黄老邪派来骗人的。说吧,你的功夫怎么练的,丘处机那小牛鼻子可教不出来你这样的武功。”
罢了,这高手就是高手,虽然老顽童不知道小无相功,但凭一道真气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实在是对全真心法的修炼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毕竟我的小无相功当年可是经受住了掌教师伯马钰的疗伤考验呢,只是老顽童还能看得出来是不是处男当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着还有讲究呢。当下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兄弟自然不是黄岛主派来算计於你的人,那黄岛主前些日子我在太湖边上见过,虽然对他不甚了解,但从他们师徒的气派来看,就知道黄岛主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於你。”这记马屁我是拍黄老邪的,我才不相信黄老邪会这么放心放我们和老顽童待在一起,他定然藏在附近偷听。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接着喝道:“看在你还有点眼光的份上,就先让你们王重阳的徒子徒孙聚聚好了。”
周伯通闻声喊道:“黄老邪,我是我师哥的师弟,不是徒弟,怎么叫王重阳的徒子徒孙?”
黄药师哪里会管周伯通的叫唤,几棵花树微微晃动,想是走得远了。我马屁拍个正着,心中大是得意,刚想继续和老顽童讲论武功,却见老顽童低头自语道:“我的功夫大半都是师哥教的,说是师哥的徒弟也不算说错,唉,师哥要是不死,我又怎么会被黄老邪欺负。”说道伤心处,竟然就趴在石头上哭了起来。
我和郭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老顽童思维跳动也太大了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我正想开口劝劝,那老顽童猛地止住了哭声,一抹眼泪,说道:“我先不忙哭,你先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竟然不怕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
我是彻底的无语了,老顽童不愧名号有顽童二字,这性格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成这么一身高强的武功的。虽然周伯通性子纯朴,但绝对不是傻子,所以骗这样的人实在很难,对付这样的老实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这样就不会另起风波,这是我和郭靖相处这么长时间所得出来的经验。当即将所学的是小无相功一事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大概的讲了一下,至於其他的,既然老顽童没问,我也秉行夫子笔削春秋的行为,述而不作了。
听了我的解释,周伯通又是一脸的艳羡,口中啧啧称奇,点头道:“当日师哥也曾提到过一些失传以久的道家心法,这小无相功就排在位,没想到竟然能让你学会,真是太走运了。”突然间又面露喜色,搓手道:“既然你的小无相功这么神奇,运用起全真武功应该答不相同,来来来,我们试试武功吧。”
动手我倒是不怕,但是老顽童武功高出我太多,根本就不是比武,那叫殴打。当即摇头道:“你内力高出我那么多,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周伯通好武成痴,十几年没动过手给他憋出来个左右互搏,如今能有人陪他过招自是心痒难耐,连忙哀求道:“好兄弟,你陪我过两招,我一定会教给你机招功夫,最多我们只过招,不用内力。”我不禁哑然,这老顽童为了让我陪练,连好兄弟都喊了出来,看来要不是我在,恐怕早就和郭靖拜了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