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待得和清月熟悉一点后,我只是略微用了点激将法,小道士就将自己知道的那点点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据我所看,这事情和老顽童真的无关,而是临安城真的出了个采花的家伙,而且已经有了好几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糊里糊涂地失了清白。那个临安的府尹为了同僚的面子,不敢声张,才用捉狐仙的借口找上上清观的道士。至於临安皇宫里面闹没闹狐仙,显然小道士也不知道。
虽然少爷我很不屑於那些采花的**贼的作为,但觉得这种不能见光的职业,只要稍一张扬,怕是马上就会跑路,而这次一下子去了那么多的老道,这个家伙只要稍微有点头脑,也会溜之大吉,事隔这么多天,少爷我就是去了也看不到人影了。既然这事情和我来临安的目的无关,我也不想没事找事搀和进去。当即和清月胡吹了一会儿,教了他两招擒拿手,就回房打坐休息了。
我入定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人来人往的喧闹不断,不时有人喝骂两声。我个想法就是上清观的仇家趁着上清观没大人来烧房子了,抱起身边的小龙女,拎着凤凰琴就想跳窗上房。只是一开窗,就看见满院子人来人往的道士,个个神色惶急。这时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猛地被人打开,一个青年道士探头出来喊道:“快拿正心丹,静虚师叔又吐血了。”
紧接着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拿药的,端水的,络绎不绝地冲到房中。这样子不用考虑,定然是这群道士**贼没捉到,反而被**贼收了。虽然有些吃惊现在**贼的嚣张,但这些都没让我放在心上,现在让我头大的却是怀中的小家伙,眼见小丫头撅着嘴就要发脾气,赶紧关窗,抱着睡眼朦胧的小龙女回去继续睡觉。
只是我窗关到一半,刚才的那个房间里气冲冲地冲出来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胳膊上包着的白布已经染红了一半,扭头对房间喊道:“掌门师弟,你好好照顾静虚师弟,老道这就上终南山。”听了这话,我大是得意,看来少爷我的师门长辈虽然武功不是一流,但急功好义却是江湖闻名,这不,上清观的这些老道吃了亏,个想到的就是去终南山。不过据我所知,全真七子现在在山上的可能性不大,我琢磨着是不是先提醒下这个老道,省得他白跑一趟。
还没等我开口,老道士下面的话差点让我坐到地上。“万事也抬不过一个理字,老道我就不信,他丹阳子能包庇自己的师弟。如果不给老道个交待,我静洪就算死在终南山,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全真教的真面目。”说着气哼哼地就往外冲。
这时又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道士,一把拉住静洪老道的手,说道:“静洪师兄,稍安勿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
“误会?静虚、静照两个师弟还在那里躺着,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是两说,是误会就能下这么重的手?掌门师弟,这次你就听老道一次,咱们和全真教没完。”那静洪老道说着又要向外走。
那上清观掌门死死拉住静洪,摇头道:“师兄,那玉阳子王道长行侠江湖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做过有亏德行的事?我看今晚之事另有内情。”
“哼,什么另有内情,老道我明明听到那**贼喊姓王的师傅,要不然老道又怎么会刺他一剑。什么全真七子,说得好听,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采花**贼。”静洪老道看来性子颇为暴躁,执拗地认了死理,殊不知他这句话大大地得罪了一旁的某人。
我听老道这话的意思,他们是在追击**贼的途中,伤在了王处一王师叔之手,为此要上门找掌教师伯理论。我虽然纳闷王师叔怎么能和**贼搅和在一起,但也被这静洪老道骂得火往上冒,忍不住出声道:“我说那个什么静洪老道,这么说话可是很不厚道啊。”说着一按窗棱,抱着小龙女就跳了出去。
那静洪老道“唰”地抽出长剑,用剑尖指着我怒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偷听老道说话?”说着想是想起来什么,大声说道:“哦,你说老道说话不厚道,定然是全真教的狗贼,看剑。”说着用力一挣,不顾上清观掌门的阻拦,挥剑扑了过来。
这老道士的性子如此暴躁,不起误会才是怪事。而那上清观掌门见我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拎着凤凰琴,看样子好像没办法反击,赶紧上前想拉住自己的师兄,嘴里喊着:“师兄,使不……”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静洪老道已经直直地趴在了地上,显然被点中了穴道。
我冷冷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静洪老道,将怀中小龙女放下,取出两颗九花玉露丸,递给上清观掌门道:“在下全真教杨康,如果道长信得过,这伤药应该能稳住贵同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