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州候苏护坐定之后,帝辛先是询问一些关於冀州治下的情形,冀州候对於帝辛如此关心自己以及冀州,苏护深感意外,不过,帝辛乃是人皇,天下之大,皆为其治下,帝辛如此问也无可厚非,冀州候也不疑有他,跟帝辛有问有答的闲谈着。
良久之后,帝辛感觉与冀州候客套的也差不多了,於是帝辛开口道:“朕闻冀州候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其进入朝歌,来朕之宫中做一宫之妃。到时候冀州候你就是皇亲国戚,地位极其尊崇,就是爱卿之独子也够能居得显位,爱卿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在北方便可与北伯候分庭抗礼,如此可好?”
冀州候苏护平素就脾气暴躁,而且今天酒意上涌,听说让自己送女儿进朝歌,心中愠怒暗升,苏护也就一子一女,平素都是极其爱护,根本不想其离开冀州如此之远,自古以来,后宫之中就纷纷乱乱,极为复杂,苏护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能适应后宫的生活。
冀州候脸上脸色变了数次,最终强自按捺心中的愤怒,强笑着说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其中不乏妖冶妩媚者,而且臣女蒲柳之资,不堪入目,又平素不识礼数,无论是德行还是姿色较之大王后宫之人,都差的远呢,就不污了大王的眼了。大王有此想法,定然是奸人挑唆,自古未有人皇要求臣子献女之事,还请大王斩杀此等挑唆大王与藩属关系之奸徒!”
帝辛面色一僵,本来帝辛觉的自己的说辞已经够诚恳的了,按照帝辛所想,冀州候应该叩头谢恩,言及马上就献女入宫,以换取帝辛的支持,没想到这个冀州候苏护居然是如此脾气,帝辛的心中顿感尴尬,可是话已出口,自然没有收回之礼,要不让帝辛如何服众?
帝辛神情尴尬的笑了笑,强笑着说道:“冀州候,你有所不知,爱卿之女进我宫中,我定当宠爱有加,朕可保证,爱卿之女必是贵妃一流,断不会让其受了委屈,至於冀州候你,有朕之支持,你在北方,大可放手施为,朕为你撑腰!”
苏护听帝辛不但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而且还反过来劝自己,苏护酒意上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厉声喝道:“大王,自上古人皇至今,未曾有一位人皇做过如此之事,大王得人皇之位,不思收拢天下气运,以保万民,只是想着情色之事,大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面见先王和大商的列祖列宗?大王现在做的就是夏末之故事,大商六百余年的基业全在大王之一念之间,大王三思!”
帝辛听了苏护的斥责,也是勃然大怒,手拍桌案,厉声喝道:“左右之人,来人,把这个狂悖之徒拿下,古语有云: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你朕之后宫还差你的女儿一人么?把他来下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费仲和尤浑见事情要遭,这八百镇诸侯朝商,要是如此草率的就杀了一个势力不小的诸侯,唯恐各镇诸侯以为中央王朝是借机消灭各地诸侯,到时候这八百镇诸侯归国之后,天下非要大乱不可,到时候不论是闻仲还是黄飞虎都不会放过自己这两人首倡之人。
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匍匐於地,费仲朝帝辛哭诉道:“苏护抗旨,并且辱骂大王,本该严惩不贷,但是大王你此次召其入宫是为了让其献女入朝歌,虽然大王并不是贪图美色,但是其中用意并不能明言,要是苏护因此被降罪,大王也不好对天下人解释,到时候大王又要承受骂名了!”
费仲话音刚落,尤浑也跪着前行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