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足足打了有一个时辰,火光最终燃烧至后营,好算是被止住,而这最大营盘中的前、左、右、中四营,已经没有多少完整的帐篷,看来这场夜袭使得那个营盘的主将损失惨重,估计粮草辎重应该也所剩不多,这冀州城的苏护父子还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狠角色。
此时天已经大亮,崇侯虎衣甲齐全的拄剑而立,脸色阴沉的看着满地屍骸的营地和还在依稀是不是冒着青烟的木头营寨,心中的愤怒之意已经灌满整个胸膛,看着崇侯虎侧头,再看看完好无损的西伯侯姬昌的营寨,崇侯虎气的拔出宝剑,一剑砍断身旁的冒着青烟的木头。
就在这是,崇侯虎之子,崇应彪从远处疾驰而来,看到崇侯虎在此,这才松了口气,滚鞍下马,拜到在地道:“父侯,孩儿来冲,让父亲受惊了,我刚从前营处回来,我大营中兵卒损伤两万余,还有数万人不知去向,应该是慌乱之间,走散了,孩儿稍后就去寻他们回来!”
崇侯虎看了一眼满眼红血丝,脸上带有黑灰的儿子,心中怜惜之意大起,宝剑归鞘之后,上前一步拍了拍崇应彪的肩膀道:“寻找失散的兵卒的事情,就不用你亲自去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昨夜一夜没睡,还是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黄元济!我大营还有多少兵马?”
崇应彪听崇侯虎询问,略微沉吟一下开口道:“父亲,现在具体准确人数还没有能判断不过应该不下八万,要是收拢失散的兵卒,应该可以凑到十万之数,这些人马,打这冀州城,应该是够了,只要我们之后严加防备,定不会再吃如此大的亏了。”
崇侯虎听能凑够十万之数,不由得皱皱眉,自己原本兵力占绝对优势,不过现在好像兵力有些吃紧,而且最关键的粮草严重不足,这是个最关键的问题,要是没有粮食,自己这些人别说打冀州,就是撤兵都要“就地征粮”。
所谓的“就地征粮”,那就是纵兵抢掠,部落部队兵卒怎么做,只要找到粮食就可以。以往都是流寇最擅长这个,但是每次这种“就地征粮”的现象一出现,在一定范围内就要人迹全无,因为士兵们要是没了军纪的舒服,比土匪强盗更可怕。
崇侯虎叹了口气,先让崇应彪去休息,而他自己也坐在一个木质的台阶上想着心事,突然崇侯虎想到一人,或许可以让他带着人马粮草来,这人就是曹州侯崇黑虎,那是崇侯虎的亲弟弟,这曹州就在冀州附近,来也方便,而且崇侯虎知道这个弟弟修行有异术,想来可能帮自己克敌制胜。
念及至此,崇侯虎叫来传令兵,在拿来笔墨,给自己弟弟曹州侯崇黑虎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让人誊抄四分,派人分几波送信去曹州,而崇侯虎自己则开始搜集没有被烧毁的粮草,和组织人员修复大营的木栅栏,崇侯虎可不想今天晚上再被夜袭。
就在北伯候大营在连翻忙碌之时,西伯侯姬昌此时则看着自己派去冀州城的信使回来了,言及已经把信送给冀州侯府,但是没见到冀州侯,就被冀州侯麾下兵卒赶出了冀州,信使无奈,这才返回大营。
西伯侯姬昌也想到了心事应该见不到苏护,因为苏护在昨天就已经准备夜袭,哪有时间接见信使?而且夜袭之事一旦定下,根本不能有反悔的余地,要不然对冀州的时期打击太大,或许等冀州侯大获全胜返回府中之时,可能才会理会自己送去的信件。
姬昌背负起双手,登上大营中特有的高台,神情淡漠的看着已经在修复的北伯候崇侯虎大营,眼中不屑之意一闪而逝,
嘴角带着一种莫名的弧度,还好高台之上全是姬昌的心腹,要不然传出去,姬昌苦心经营忠厚、仁义、和善的形象就会轰然崩塌。其实也不怪姬昌瞧不起北伯候,在一战之中,两次着了同一招之下,简直是让其先祖蒙羞,四大诸侯的先祖也算是同气连枝,当年四大诸侯坐镇四方,何人敢对其不敬?现在下属小诸侯就可以打的堂堂北伯候狼狈不已,这北伯候以后定然会成为天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