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辛看来这烧木剑之事,已经成为商容打击自己的威信的事情,以帝辛的孤傲,自然不可能此时妥协。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见两边僵持不下,心中大急,现在大商朝堂已经变成明显的三派,一派就是商容代表的文臣,一派是与其针锋相对的费仲和尤浑代表的帝辛一手提拔的臣子,另外一派就是自己统领的武将们。
今日商容等人借着这个机会,明显就是在逼迫帝辛退让,而这退让不仅仅是答应不烧木剑那么简单,而是借此说明帝辛宫中有妖邪,从而达到其他目的,而帝辛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要是现在答应商容,自己的威信就会受到严重打击,万一商容再以宫廷有邪祟这件事情,攻击自己德行,自己到时候就有被逼禅让的危险。
黄飞虎眼见此时两股力量僵持不下,黄飞虎自知不能沉默下去,现在两股实力,都在眼巴巴看着自己,因为自己现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两方角力的关键,黄飞虎念及至此,不敢冲疑,正了正衣冠,上前一步。
“启禀大王与丞相,这木剑确实诡异,不过听闻世间奇珍异宝,珍稀木料不可胜数,或许这木剑并非其功效神异,而是其材质特殊,这才导致现在经过三天三夜的煆烧,还是如此,不去再观察几日,再做定夺!”
黄飞虎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虽然黄飞虎也听过云中子的大名,但是此时不得不装作不知,於是再次开口道:“况且这献出木料的道人不知跟脚,其献剑的用意也不知与其说的是否吻合,若对方存心扰乱朝纲,我能不正好中其计谋了么?”
黄飞虎的话听到帝辛和商容耳中,他们二人现在对黄飞虎都失望至极,在帝辛眼中,黄飞虎一项是自己的肱股之臣,应当此时站出来,犹如费仲和尤浑一般,直言商容居心叵测,霍乱朝纲,加上自己为其张目,商容就算他是丞相,也必须退避三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是到了此刻,还在和稀泥。
而在商容眼中,黄飞虎乃是界牌关黄滚之子,黄滚与自己乃是老交情,曾经也算是至交,黄滚乃是一个眼中不揉沙子的军中宿将,为人正直,嫉恶如仇,现在这件事情如此明显,黄飞虎作为镇国武成王,应该站出来,明言帝辛之错处,而不是现在这样,处处袒护。
黄飞虎此时也感觉到了商容和帝辛的眼光看来,那种眼光出奇的相似,都是那种不满中,带着责备的眼神,黄飞虎此时有苦难言,心中暗暗叫苦,这要是闻仲闻太师在朝歌,朝廷哪里会如此混乱,自己现在真是愧对当年闻太师的提携之意。
而在这午门附近的一众人不知,此时献剑的云中子正在午门上空,冷眼看着这一切,云中子见帝辛但此时还不悔改,还要一心烧掉自己献上的木剑,心中暗恨,自己冒着逆天而行的风险,想要保你人皇江山,你作为当代人皇,见木剑遇火不焚这种异象,这都视而不见,合该你成汤灭亡。
念及至此,云中子眼中精光一闪,手中法决变换,只见一道灵光从午门外的木剑之上蹿起,场中的帝辛、商容自己黄飞虎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那道灵光闪现,或许是支持木剑的灵光消失,木剑在熊熊烈火之中,跟着柴禾一起燃烧起来。
在半空之中的云中子望着燃烧成为灰烬的木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一挥衣袖,朝着自己的山门飞去。
而午门的城楼之上,三方还在僵持,突然恶来来到帝辛身旁,附在帝辛耳边耳语几句之后,转身隐没在一众御林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