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扫视一圈,见众人的敬畏的目光,心中突然被一种满足之意填满,心情一时之间好了很多,只见殷洪一拍桌案,朗声道:“黄飞虎,你们黄家也算是我皇族亲眷,当年的黄娘娘也是我的姨娘之一,你若是现在悔悟,投降与我,你我一起平定西岐之乱,借此功勳,返回朝歌,你定然能重新为武臣之首,若是我得了人皇之位,到时候赐予你一个大封国也不是不行,你且思虑一二!”
“噗嗤!”
一声略带嘲讽的笑意从大帐之中传出,殷洪不禁对发出笑声之人怒目而视,在殷洪看过去之时,发现发笑的竟然是自己一力招揽的黄飞虎,这让自认为刚才霸气侧漏的殷洪恼火至极,一时之间殷洪眼中寒光四射,杀机迸现!
在军帐中的冀州侯苏护也被这杀机所震撼,心中暗暗思忖,这殷洪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重的杀心,想来这家伙也是一个杀星,顿时冀州侯苏护以及手下的一众将领,尽皆凛然,所谓的人人自危也不为过。
“怎么?殷商的二太子就这点城府?这就要恼羞成怒了?你可知,当年若不是我黄飞虎,你和你哥哥殷郊早就成为殷寿剑下亡魂,还能在此处跟我吆五喝六?我黄飞虎和他殷寿有啥亲之仇,夺妻子恨,我与他不共戴天,要让我重新在他的朝中为臣,绝无可能!殷洪,你若不怕后人说你忘恩负义,你尽管杀我,不过要提醒你,要想成为上古圣皇那样的人物,你最好掂量一下形象!”
“你在对我用激将之法?”
殷洪怒容未退,瞪着眼睛看向黄飞虎,而此时的黄飞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口道:“激将?不、不!只是让二太子做出选择,二太子既然已经为了那个位置放下来杀母之仇,那么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比那个位置更吸引殿下呢?”
殷洪面色冷肃,眼睛微微眯起,在黄飞虎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此时大帐之中众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特别是在离殷洪最近的冀州侯苏护以及其子苏全忠,二人交换一下眼神,脸上浮现出莫名之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并未开口发一言。
“好!黄飞虎,这次我就放了你又如何?一本殿下的神通,再次擒拿你不过是翻掌之间之事,这次我就放了你和你儿子黄天化,以酬谢当年你维护我与我大哥二人之情,不过也仅限於这一次,要是下次再次两军阵前相遇,我殷洪定然不会再饶你姓名,知道么?”
“殿下……”
就在殷洪要释放黄飞虎的话刚一出口,一旁的庞弘等从二龙山黄蜂岭出来的将领,赶紧抱拳上前,准备说些什么,可是话刚一出口,就被殷洪摆手打断了,并没有让他们四人继续说些什么,不仅如此反而扫视庞、刘、苟、毕四将,开口道:“你们几个把黄飞虎以及这个黄天化送到军营之外,并且把这二人的武器、铠甲都还给他们,让他们离去吧!”
这四员将领见殷洪已经下了决定,就再无回转的余地,就交换一下眼神,推搡着黄飞虎和黄天化离去了,而殷洪看着黄飞虎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手中把玩着代表着座军营最高权力的金批令箭,等待着自己收服的四员将领回转。
不多时,庞、刘、苟、毕四将一脸丧气的回转回来,在拱手行礼之后,就要返回列班,没想到这四人还没走入列班,就听殷洪再次开口道:“你们四个,去准备些强弩,往西岐城中射一些模棱两可,晦涩难懂的布帛,看着黄飞虎安然返回之后,城中就出现这种“暗”信,姜子牙会怎样想?黄飞虎他居然敢对我用激将之法,且看本殿下的手段!”
场中有的将领明白了殷洪的意思,有点将领还是懵懂着,可是在殷洪下首的冀州侯苏护,却已经知道殷洪是什么意思,明显是借着这次黄飞虎父子安然无恙的返回,且衣甲都一一返还的机会,实战离间之策,加上射入城头的“密信”,相信姜子牙和黄飞虎之间定然会起一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