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之后,
然后转过头来再次面向大帐,继续开口说道:“罗宣仙长,殷郊从张帅的口中得知你乃是申公豹国师请来的截教高手,殷郊本也是阐教弟子,之前每每听我那师尊讲述截教众弟子如何如何之时,心中多有不理解,后来经申公豹国师点拨,才知道截教仙人都是性情中人,若不是为了同门之仇,如仙长一流又怎会下山,踏足凡尘呢?”“现阐教众人不已群攻、车轮战仙长的截教高人为耻,甚至还教导三代门人如此,殷郊也是受够了阐教的虚伪,这才叛教而出,如今也算如申公豹国师一般的散修,前辈乃是截教高人,就别跟殷郊一个小辈计较了,若仙长心中还有余怒,仙长大可惩戒殷郊,殷郊绝不还手!”
殷郊面容赤城的开口,这话音刚落,只见那大帐的布帘无风自飘,整个都向上卷起,殷郊和张山就听见大帐中罗宣声开口道:“殷郊殿下,还请进来吧!”
殷郊和张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不再冲疑,直接就朝着大帐之中走去,而在张山和殷郊进入大帐之后,其身后的士卒则挑着吃食,也进了大帐,摆在带来的桌案之上,在布满菜品和桌凳之后,那些士兵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大帐之中,看到施施然坐在上首,丝毫没有起来迎接意思的罗宣,殷洪并没有任何话,而是朝着罗宣再次拱手道:“后学末进殷郊拜见罗宣仙长”
看到殷郊行礼,张山也跟着行礼,而坐在上首的罗宣见到殷郊和张山态度如此恭敬,不由的点了点头,伸出手虚扶道:“殷郊殿下、张帅,不容如此多礼,二位的来意贫道也尽皆知晓,贫道也在军营之中待的厌烦了,正好明日去两军阵前,向阐教之人讨教一二,看他们有什么资格自称玄门正宗!”
“这些酒肉殿下和张帅还是拿回去吧!贫道已经辟谷数十年了,修道练气之士乃是采集天地灵气,朝阳湿露而食,这凡间的食物乃是粗陋不堪之物,其中杂质甚多,修为到了贫道这种程度,要日日鼓荡肉身,消除杂质,这些俗物我们避之不及,怎还会去吃呢?”
即使被罗宣如此拒绝,连张山的脸上都有些难堪,但是殷郊脸上却还是笑容依旧,只见殷郊竖起大拇指,朝罗宣比划一下,然后才开口道:“罗宣仙长真是有远古练气士的遗风,说来也是,我们军营之中简陋不堪,不能寻得仙果灵粹招待罗宣仙长,真是不好意,待到平息西岐,返回朝歌之后,殷郊必定搜寻皇家库存,寻些灵物,以酬仙长援手之恩!”
罗宣点了点头在也没有说话,而闭目打坐,殷郊见此,笑了笑领着张山返回了中军大帐,待到返回中军大帐之时,张山终於憋不住了,开口道:“大殿下,这罗宣也太猖狂了,居然如此对待殿下,殿下可是人皇之子,乃是万金之躯,如此礼遇他已经算是礼贤下士了,但是这人忒不知敬了。”
殷郊看着张山,笑了笑道:“张帅,你不懂,真正的练气之士就是如此,对凡俗之物都不屑於顾,别说是我殷郊,就是父王来此,受到的待遇也不会比本殿下好多少,现在不是上古,要是上古人皇或者人皇的使者,就是圣级的强者,也要礼让三分,唉~,国师说父王要重现上古人皇的声威,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当然能成!大殿下,卑职在军中曾有幸见过大王演武,大王一身气血狼烟凝结,一般金仙都不如,那还是当年大王是太子之时,现在大王有人族的气运加持,神鬼辟易,而且大王气概绝代,只要大王下了决心,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殷郊歪着头看着张山,他万万没想到,这张山如此崇拜自己的父王,或许父王当年真的是气吐万里如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