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谨守自己位置,若有擅自离开自己位置者,杀无赦!”
随后张奎抢步上前,一刀砍死一个想要溜走到城下的士卒,然后提着这个士卒的头颅,眼中扫视着一众的士卒,这些士卒见此,不由得全部退回自己的位置,当众人在想这飞石是不是只有一轮之时,随后便听到空中飞石破空的尖啸声。
随后便是飞石如下雨一般,都准确无误的压在渑池县的城头,而渑池县的城墙本就是黄土夯制,虽说对步兵还有些效果,但是此时对这些飞石攻击,便显得有些不足。
只见得此时的渑池县城头土块乱飞,溅撒到处都是,有的被击碎的土块甚至与碎石一般,压的一众士卒头破血流。张奎看着城头的惨像,这才知道李靖刚才那么说,是对自己有极大信心,就算此时,想必李靖已经吃定自己了。
“夫君,这样不是办法,要是任由这飞石肆虐,我军还如何守城?要是城头失守,我军便无险可守,仅凭这几千人,根本不足以抗衡西岐八十万军队,就是此时李靖的数万精锐,我们便都抵挡不住,还是要早想办法才是!”
张奎听了刚刚上了城墙的高兰英的话,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可是现在是李靖在城下,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若是贸然出击,或许还没有解除城头的危机,自己先要葬身渑池县城下了,可是如果不出战也不行,若是不出战,只能坐着等死。
“罢了,罢了!夫人,我去毁了那些器械,你在城头指挥,万万不要使得城头失守,若是城头有失,那渑池县便破了!”
说到这里张奎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在专心看着天空之中飞石的轨迹,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便低声的对高兰英开口道。
“夫人,若是此去,我有个闪失,你便带着母亲自东门而出,渡过黄河,隐姓埋名,不要掺和这纷乱的大世了,只要夫人替我赡养母亲,张奎便没齿难忘!”
“夫君!你……”
正待高兰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奎便已经没入地面,消失在渑池县的城头,高兰英看着如雨点一般的飞石,长长的叹了口气,嘴中喃喃的道。
“夫君,你若身陨,我高兰英怎能独活?母亲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城破,他怎会跟我出城,或许城破之日,就是我们一家人换一个地方团聚之时!”
高兰英现在到场,任由头颅大小的飞石在身边飞过,或许是城头的惨嚎声惊醒了高兰英,高兰英见城头的青壮有起了骚乱,此时高兰英心中大怒,一双凤眼爆射出寒光,只见其双刀飞舞,双刀过处准备逃走的青壮尽皆毙命!
“本将军就在城头与你们同在,只要我高兰英没有退后,任何人退后半步,就别怪我高兰英刀下不留人,反正逃走也是死,在城头坚持却未必会死,如何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城头的一众士卒与青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便都默默地返回自己的位置,而看到一众士卒返回自己的位置,高兰英也是松了口气,其实高兰英也是以震慑为主,若是这些士卒真的都一拥而下,即使高兰英手段高绝,也阻止不了如此多的人。
其实城墙上的士卒过了最初的慌乱,也明白高兰英说的对,这被飞石攻击,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虽然没我如此规模,但是最后也是被张将军一人解了城头的威力,想到这里,城墙上的众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