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贫寒,却有上进心,广交好友,偶得机会被高门娘子看重,自然要使劲浑身解数,讨她欢心,同时刻苦读书,努力博得功名,且光明磊落,襟怀坦荡,让娘子的家人看到我的能力和品行,愿意扶持於我。”
“婚后我依旧洁身自好,为官清正,待高官厚禄,依旧对岳家尊重,世人也皆赞我情深义厚。”
“我什么都得到了,我是个好人。”
陆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软饭哪是那么好吃的。”
陆姝懵懵地问:“那你是高门娘子呢?”
施晚意笑而不语。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陆家的祭祀便在今日,连同祖宗先辈和陆仁的祭祀,一道办。
且晚上还有点灯的仪式。
陆家的宗祭女眷不能出席,家祭而也只让陆一钊和二房的两个男丁出席。
晚上点灯,施晚意这个遗孀倒是能为亡夫陆仁点一点,她也不嫌晦气,还希望陆仁泉下有灵,能听她汇报汇报这两个月的成果。
只可惜老戚氏病着呢也怀疑施晚意会诅咒陆仁,坚持由陆一钊来。
陆姝土生土长,对此没什么情绪。
施晚意有约,更不以为意,正好省了事儿,方便她提前收拾妥当出门玩儿。
她就是如此豁达。
陆姝要跟着,施春浓也邀请她同游灯会。
施晚意便答应了陆姝,但是嘱咐她:“出去玩儿可以,拉着你姨母和姨父带你玩儿,莫让他们分开。”
陆姝不在意跟谁玩,也知道姨母和姨父感情不好,便点头,“给他们创造机会,我懂。”
懂就好。
施晚意赞许地点头,而后便领着陆姝绕到陆家正院前头,辣手折了一枝梅花。
陆姝全副心神都在灯会上,也没心思追问她折花干什么,一味催着她赶紧出门。
灯会在京城最中心的朱雀大街上,施晚意的马车行到皇城前不远的横街上,便停下来等,不多时,方家的马车过来。
陆姝等得着急,一见马车来,便从自家的马车上爬下去,跑向他们。
施春浓性急,先一步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随后提溜起陆姝,就要回去找施晚意。
陆姝挣扎,一只大胖虫子在施春浓手上蛄蛹,一见马车上又有人下来,马上冲着他挤眉弄眼,喊:“姨父!救我!”
方既清一顿,轻松地抱起她。
陆姝没被男性长辈抱过,她不知道父亲的怀抱是不是这样,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我重……”
方既清摸摸她的头,“不重。”
施春浓见他似乎喜欢陆姝,不禁道:“其实何必守着那三十无子的规矩,我不介意,你早些纳妾也能……”
她真是扫兴极了,方既清微冷下脸,“你闭嘴。”
施春浓一惊,哑口。
方既清竟然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