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无法,只得轻轻敲响房门。
片刻后,值夜的婢女打开门,两人低声说了两句话,便放陆姝进去。
内室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陆姝做贼似的摸到炕边。
暖炕上隆起一个鼓包,她眼里闪过狡黠,冰凉的手缓缓伸向昏暗中头白的发亮的脖颈。
两寸。
一寸。
指尖马上就要碰上肌肤,一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稳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吓得陆姝吸气。
“干什么?”
施晚意的声音里还带着慵懒的睡意。
陆姝干坏事儿被抓,抽手没抽回来,灵机一闪,道:“我有事找你。”
施晚意松开她的手,锦被贴着下巴裹严,含混道:“晚些说。”
“不,我就要现在说。”陆姝边说,还边蹬掉鞋子爬上暖炕,伸手去拉扯她的被子,“你听我说……啊!”
施晚意一只手扯着陆姝的手臂使力,另一只手掀起被子裹住她,翻身压住,手动封口:“闭嘴。”
陆姝半张脸都在被子里,鼻尖全是施晚意身上的香味儿。
被子的重量和施晚意的重量全压在她小而敦实的身体上,手脚皆不能动弹。
好像,好像在抱着她……
蹭地一下子,陆姝整个人都烧起来,一动不动地僵直躺着。
好一会儿,她呼吸不畅,才身体不动,只下巴挣扎出被子,不知是憋得还是其他原因,满脸通红。
炕上暖和,施晚意又喜好盖厚被,陆姝身上很快便没了凉气,又暖又软乎,抱在怀里极舒服。
施晚意便没有松开她,又沉沉地睡过去。
婢女见状,又抱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陆姝独自承受一人两床被子,热得浑身汗津津,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或是挣扎推开她。
许久之后,才口是心非地嘟囔:“重死了。”
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变得柔和。
宋婆子掀开内室的帘笼,瞧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皆睡得脸颊红扑扑。
她安静看了片刻,眼神越发柔软,而后才放下帘笼出去。
没有陆仁,她家娘子越来越好。
而东院里母女还在睡梦中,府里却有一点小波澜。
今日陆侍郎和陆仲皆休沐,陆仲便来到外院书房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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