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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撇嘴,胖手抠车厢板,小声嘀咕:“是饿不死,会饿瘦。”

施晚意怎么也不可能饿到她,到东市最大一间客栈住下后,便点了不少好菜,也不管陆家追上来的人如何劝归,吃得心无旁骛、津津有味。

她们没心没肺,今晚的陆家却是无人安眠。

前院,陆侍郎得到施晚意没直接回施家的消息,稍有庆幸,又开始担忧她明日会回去,届时施家会闹起来,传得沸沸扬扬,丢人丢到朝堂中。

正院,老戚氏喝了药,昏昏沉沉地沉睡。

四郎陆值和陆芮守在她床边侍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房,陆代和戚春竹争吵几句,要求她日后安分守己地养胎,不准再掺和母亲那些事儿。

而二房夫妻俩没说今日府里发生的事儿,一家五口围在祝婉君床边,一派温馨地逗小娃娃。

长寿坊——

庄含刚收到陆家的消息,便翻墙到隔壁,敲响姜屿的门。

他一进门,丝毫不耽搁,从施晚意何时离府到住进哪里,迅速报给姜屿。

“陆家胆敢欺负她……”

姜屿眼中锋锐尽显。

庄含结合以往得来的消息,合理猜测道:“也不见得欺负得了。”

“无论被欺凌的人是否受害,欺凌之举便是错。”

姜屿内心自有秩序,并非单因施晚意才有此言,当然,因为施晚意,他确实不喜陆家。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庄含立即便走到屏风后。

随后,屈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郎君,娘子的信。”

姜屿一听,阔步走过去,开门接过信,合上门立即便打开。

庄含等屈六走远,方才出来,摇头无奈道:“偷偷摸摸,实非君子。”

姜屿并不理会他的话,一心在信中,眉目渐渐和缓。

庄含好奇地问:“施二娘子说什么?”

姜屿折上信,含笑道:“二娘约我东市见面。”

庄含:“……那看来确实没受欺负。”

还有心情幽会呢。

亦或是与郎君诉愁怨?

事实上,施晚意毫无愁情,母女俩同榻而眠,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

三郎陆代奉父亲之命,早早来接她,却被晾了足足一个时辰。

等到施晚意醒过来,知道三郎陆代来了,也没为难他,收拾妥当便见了他。

陆代很是恭敬,躬身行礼后便道:“大嫂,我代春竹像您赔过,父亲并不知春竹说了那样的话,您走后还发了一通火,亦对大嫂颇有愧疚。”

施晚意手肘支在扶手上,垂着头摆弄手指,一副心情不愉的模样。

陆代又躬身道:“大嫂,客栈到底不如府里舒坦,您随我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