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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筝第一时间反驳她:“我夫君敦厚,向来不惹事。”

那是她管得严……

施春浓暗暗嘀咕:都是施家血脉,谁能强出谁去?

至於向下比较,他们兄妹三个,谁是最差的?

肯定不是她。

施春浓自觉独醒,不欲与母亲长嫂争辩,准备打道回府。

施老夫人叫住施春浓:“你回去问问既清,二娘的宅子在哪儿。”

她想干什么,一目了然。

施春浓虚应一声,没打算尽心尽力。

而初一,乃是朝会之期。

施晚意离开后,姜屿也立即出门,在马车上换的朝服。

他平常没这般紧急,悄悄从隔壁离开,上朝回来再用早膳都来得及,有时候吩咐一声不必准备早膳,屈六也不会打扰。

便是有些需要打扰的事,她留在屋里的护卫也会暂时应付。

今日姜屿赶到宫门,并未冲,不过其他官员都已经在候着,连姜太傅也比他来得早,自然引得众人注目。

姜屿从容自若,与诸人见礼,方才走到姜太傅跟前行礼,“父亲。”

姜太傅背手而立,一身紫色官服,腰缠金玉带,鬓发霜白,风雅淳正之姿仍可窥见年轻时的风度翩翩。

姜屿则是正当年,风姿卓绝。

父子同朝,一文一武,皆於高位。

偏偏又这样的风度。

文武官员们向父子二人投以注视,皆情绪复杂,感慨非常。

姜太傅并未在满朝文武眼下多言,只微微颔首道:“下值后与我一同回府。”

其声如锺鸣,醇厚悠远。

姜屿应下,随后行至武将一列,等候上朝。

不多时,太监宣帝谕,众朝臣列队而入。

如今大邺初建朝,外忧内不平,百废待兴,官员体系简明,吏治相对清明。

且开国皇帝启帝,虽已过半百,铁血手腕不改,雷厉风行,每次朝议,诸事决断皆利落干脆,向来不拖朝。

今日依旧。

早朝结束,启帝秦正单独召见姜屿。

“姜卿先前呈上来的折子,朕已看过。”启帝取过案上一本奏折,递给太监,“这是瀛洲昨日送过来的密报。”

姜屿接过,展开后一目十行,快速阅览。

密报上说,自河间王的玉玦面世,瀛洲近来意动频频,暗探探得一消息——乱党新得一幅《山河图》,似是藏着军饷埋葬之地的秘密,正在破解。

“朕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姜岑会如何绘制地图,留作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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