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仿佛被一张紧密的网裹住,估计浑身都会沾上书生的味道。
脑子控制不住地发散,一个在外头偷吃的人带着一身香水味回家……
“在想什么?”
施晚意耳朵痒,微微侧头,正对上书生的耳朵。
往常白玉一般,此时泛着清透的红,透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施晚意一下子便泰然了,抬起手,拇指和中指捏住书生的耳垂,轻轻重重地揉捏,“是谁说的什么都给我?”
她的食指沿着他耳朵的外廓缓缓摩挲,她指尖划过的地方,红的如同要滴血一般。
姜屿手扶在她的髋骨上,呼吸渐重,轻斥道:“二娘,莫闹。”
气氛复又黏糊起来,施晚意揪扯他的耳朵,“你说,这算不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姜屿缄口不言。
他这是抛砖引玉,以己诱敌。
吃不着便会一直惦记着,寻常的就入不了眼。
姜屿要的从来不是一时之欢。
施晚意没他这自制力,捏着捏着就想占占便宜,又被他制住。
他们今日这进展,没有一日千里,也是飞快。
然而施晚意依然顶着一副纵欲过的模样回去,只抆了个边儿,什么都没发生。
宋婆子又没紧张起来,面无表情地担忧,“难不成那位郎君不举?”
每次她没有表情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施晚意都忍不住嘴角抽动,不过她还是得替书生说一句:“举还是举的。”
“那是为何?”
施晚意也想问为何,吃素没关系,但是好歹偶尔让她开开荤,肉汤不解馋啊。
施二娘子叹气。
而宋婆子听说那书生回乡,归期不定,心里有些其他计较,便撺掇道:“若不然,娘子您再重新找一个中意的,这满京城几十万人,难不成还没有其他合心的吗?”
施晚意哭笑不得,“嬷嬷,虽说我与书生并未结契立誓,可也该心照不宣,关系存续期间只有彼此,想找下一个,等分开便是。”
脚踏两只船是德行问题。
这点道德,施晚意是有的。
当然,这年代有权有势的男女私底下如何三妻四妾,她不予置评,她只管自己。
施晚意反劝道:“嬷嬷,我知道您不放心我,可我真的不会再做傻事了,真的很疼。”
下手的不是施晚意,可养伤的是她。
她起初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崩开,一命呜呼,或者再多疼些时日。
施晚意现下回想起来,仍旧忍不住心有余悸。
太决绝了。
她就是个普通人,怕疼嘴馋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