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幽幽地叹气,“我真是可怜。”
陆姝充耳不闻。
施晚意扬声喊道:“来人,送姝姐儿回府。”
陆姝一惊,控诉:“你怎么这样?”
施晚意嫣然而笑。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不服吗?
陆姝……迅速退几步,躲开过来抓她的婆子,气愤又识时务地大喊:“有福气,你最有福气,我烤,烤还不成吗?”
施晚意感动不已。
陆姝蹲在木桶旁边,小手扶着桶沿,实在伸不出去,忍不住愤愤地嘟囔:“我才是可怜……”
竟然摊上这样的生母。
施晚意不吝啬地扔肉麻话给陆姝,“母亲有你这个女儿,就像三九天有厚棉袄,三伏天有蒲扇。”
“女儿真好吗?”陆姝想笑又忍着,傲娇地说,“如果阿弟是你所生,能继承香火又出息,你肯定对他很好。”
施晚意没说她会一视同仁,只提醒她:“我前些日子刚与他签了借钱的字据。”
陆姝听来,就是儿子女儿,她都一样欺负。
明明更坏,陆姝却是抿不住嘴角的笑
施晚意蹲到她对面,半分不嫌弃,伸出白玉似的手指地一下下戳鱼,激她:“连只鱼你都害怕吗?”
“谁怕了?”
陆姝见她碰了鱼,试探地伸手,一摸到滑腻的鱼身,立即收回手,然后又去摸。
她人不大,心不小,第二次就双手伸进去抓鱼。
两只小手刚捏住鱼腹,鱼便给了她一个剧烈的摆尾,落回桶里后疯狂扑腾。
施晚意根本躲不及,转瞬间便被拍了一头一脸水。
陆姝也不例外。
母女俩头脸胸前皆湿漉漉地跌坐在地,面面相觑。
陆姝忽然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
施晚意嗔她一眼,嘴角也扬起,起身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一抬眼便瞧见远处来人,“那是谁?”
有一骑向他们这里来,远处大路上还停着数辆马车和众多骑卫,看得不甚真切,声势颇足。
婢女摇头,召来庄子上的管事。
管事过来后,张望数眼,猜测:“回娘子,似乎是大公主的仪仗,大公主的庄子就在西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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